旧岁已去,新年到来。
宗延黎整日不是在吃药,就是在吃药的路上。
外伤易好,内伤难愈,以至于现在宗延黎看到萧天和都有些犯怵,忽然有些理解当年的公孙先生了,这药当饭吃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偏偏推诿不得。
但凡只要宗延黎开口辩解,言说自己已经伤势大好了。
萧天和便会冷哼一声,那眼神那姿态实在是让宗延黎心虚的厉害,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将药汤尽数饮下。
“雪化了吧?”宗延黎实在是坐不住了,眼见着好点了就想摸刀,拧着眉拉着龙飞光道:“可准备攻城了?”
“尚未。”龙飞光摇头,这几日我军还在巡查刺探敌情,并未有大肆攻城之举。
当然,宗延黎也没能如愿摸到刀。
裴良和詹皓月几人轮着番来陪宗延黎下棋解闷,以至于这段时间几人棋艺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桑才杰时不时带回消息,鲁国气数已尽,近来各处城镇流民增多,探子潜入鲁国之中犹入无人之境,也为宗延黎带回来了诸多消息,鲁国之中诸多势力分崩离析,如今的皇朝恐怕已是个空壳子。
卑恩斯不知用什么本事稳住军中局势,不过瞧着也像是外强中干之像。
如今龙飞光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能以最少的兵力攻破周郡为上。
二月二。
在经过平稳的休养生息之后,大乾终于迎来了最合适的时机,鲁军异动似内部存有分离之势,据细作传来消息,那欲要离开鲁国而去之人,正是当初投奔卑恩斯的全良朋。
本就是投营而来,全良朋对鲁国也好,对卑恩斯也好并无忠诚之心,他所为的只是谋一出路。
如今眼见着鲁国气数已尽,在不经意间得知卑恩斯‘伪造’圣旨稳定军心,鲁国国君驾崩之后,迟迟不见新君继位,自然再难坐得住,当下便准备故技重施,弃主将而逃。
卑恩斯可不是昔日的闵文山,他早料到全良朋恐有背弃之心,又怎会丝毫不设防?
所以在察觉全良朋有此举后,直接暗中布下杀阵,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让全良朋逃出周郡。
谁知道全良朋会不会反戈,带着事关鲁国军机投了宗延黎去呢?
哪怕卑恩斯料想到与宗延黎一战,恐怕鲁国难以抵挡,也绝对不想死在叛徒手中。
全良朋既生了反叛之心,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全良朋死了?”是以,在宗延黎收到此等消息的时候,当下明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唤了龙飞光即刻点兵攻城!
“背信弃义之徒,卑恩斯岂会全心全意信他?”裴良眯眼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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