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就让李叔提前退休吧,反正他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 聂双开始睁眼说瞎话。
许青莱拍拍聂双,示意他稍微蹲下身,抬手把他刚蹭乱的发丝一根根捋顺:“这话你可别让李叔听到,上次他还说自己能再开十年车呢。”
“好了。” 许青莱看着聂双被她打理好的发型一阵满意,“去熨领带吧,我也换衣服了,待会等我出来再把打领带示范一遍,今晚我一定能成功!”
聂双乖巧应好。
两人各自准备好,坐着同辆车前往各自的工作地点,送完许青莱,聂双回到向青工作室内将几份合同处理好,手无意识地抚上耳垂,却摸了个空。
聂双心中有一瞬慌张,忙借着手机屏幕看向自己的耳朵,果然见一片空白。
阿莱送他的耳钉呢?怎么不在他耳朵上?!
几年前许青莱送过聂双一对铂金耳钉,是简约的猫型,小巧精致,男士戴着并不违和,后来许青莱也觉得他戴耳钉好看,陆续又送过他几对,但那对猫型耳钉对聂双意义特殊,是许青莱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他私心还是最喜欢那对,平日佩戴的频率最高。
聂双心跳急促一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耳钉被自己放在何处,前几天经历的各个细节在他脑里一一倒放,很快锁定某一天。
是了,上周五他到实验室最后确认新品各项数据,实验室卫生要求严格,他只得先把耳钉摘了放在厂房那边的休息室内,走得匆忙倒忘记戴回去了,这几天工作室这边事忙一时也没想起来。
聂双懊恼地敲敲脑袋,好在厂房那边有监控,员工们也不敢擅自去他的休息室,待会抽空回去拿一趟就是了。
伍萍这段日子过得一点都不顺心,该死的表妹王君夜里睡相不老实,一惊一乍地都快把她吓得神经衰弱了!
王君那小蹄子,一夜把她闹醒五六回,分明是故意的,但又不知道王君怎么回事,晚上闹腾,白天又得去学校上课,晚上放学回来还能精神奕奕的,伍萍都要怀疑王君究竟是无心还是故意的了。
还没等她故作委屈地兴师问罪,王君那贱人又假惺惺地在她表姨姨丈面前装模作样,说自己睡姿不好,怕是影响她的睡眠,要不然还是把房间让给表姐,她自己去杂物房将就。
伍萍倒是想,但是眼见着快要入夏,天气越发热了,杂物房没窗户通风也没空调,她哪能真的赶王君过去,那样她善解人意的人设不就倒了?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哑巴亏,只是心里委实怄得要命!
晚上睡不好也就算了,白天还得跟着姨丈到厂里流水线上班,她伍萍哪里吃的了这苦?
从小到大,伍萍都是被伍村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村里年纪小的都得老老实实以她为尊,上了年纪的也得看在她阿妈的村长一职给她面子,她就没这么憋屈过!
厂里工作纪律严明,流水线的活,一个人速度跟不上,负责后面步骤的人进度全都被耽误了,所以工人们之间关系再好,最多也就边干活边聊天,手里的速度是不敢慢下来的。
伍萍吃不得苦,装模作样地跟着姨丈来到新环境,第一天上午倒是装得到位,没敢开小差老老实实干活,只是到了下午就原形毕露了。
她坐得腰酸背痛,从没干过粗活的细嫩双手也很快被零件磨得粗糙,她不敢抱怨,只是手上的速度慢了不少,又是找她姨丈要手套,又是渴了喝水的,来来回回位置上已经堆积了不少零件,后面负责组装的大姐半天见不到东西过来,暴脾气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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