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看着飞船的仪表盘,一颗红色的光点在船尾处不断闪烁,这片忆域危险,诡谲,还有很多生活在忆质中的模因,稀世难得号遇上这些怪物们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哈尼雅点了点手腕想打开光屏进行观测,然后祂才想起,在阿斯德纳星系的忆域中,就连自己双眼看到的东西都不可尽信,更遑论那种容易被影响的生物技术了。

而银枝已经拿起了那把他刚刚擦拭过的长枪出舱去了,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他扞卫纯美。

但,这个地方,这个非令使级别的存在保护着带下来的人都会瞬间被忆质和虚无侵蚀的忆域,怎么会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啊?

“怎么了,银枝?啊,这是……”

哈尼雅在船舱内看银枝迟迟不回来只好出来找他,结果祂抬眼就看到了像个,原谅祂使用这般难以言喻的形容词,像个咸菜条一样挂在稀世难得号尾巴上的人类。

“我见过他,”银枝开口,他正上前尝试把挂在那里的人从飞船的尾巴上弄下来,“在维利特给我看过的公司职员道德排行的名单中。”

哈尼雅看着那人破碎的面具下熟悉的脸,哦,这不是总是被毕亚斯提起的那只埃维金幼崽吗?

砂金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只是勉强看清了两张凑到他面前的极美的面孔,还有救他的二人在一片漆黑的忆域中格外显眼的辉光。

“银枝,你……这样就……好了,借用一下……长枪,感觉这……有点补过头了,得打磨一下。”

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入砂金的耳朵,他试图睁开眼睛或者挪动肢体,但有句话说得好,人在犯困的时候眼皮和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你醒了?”

一只温凉的手从砂金的脖颈处抚摸到他的脸颊,最后轻轻的点在砂金的眉心,一股沁凉之意从那扩散开来,让砂金混沌的大脑都轻快了不少。

砂金刚想张口说话就被按住了嘴唇,于是,他老实的闭嘴了,刚刚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眼睛是被蒙起来的,恐怕是救他的二人不想透露身份。

“我们捡到你的时候,你的面具已经碎了,”哈尼雅慢慢的给砂金解释,确保砂金刚恢复思考的大脑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虽然你的眼睛已经得到了治疗,但还是多休息一会比较好。”

金属打磨矿石的声音传来,砂金能感知到,自己的基石已经不在身上了,真是可惜,存护的基石为他挡下了虚无的浸染,却也因此彻底粉碎。

随着打磨的声音停止,砂金感到那只温凉的手将自己的手缓缓地托了起来,接着,一颗圆润的硬物被放入他的手心……竟然是,完好无损的基石吗?

“哦,对了,埃维金的幼崽,我们似乎还没向你自我介绍……”

听到这个独特的称呼,砂金过载的大脑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越发觉得这个声音熟悉的不可思议,这怕不是他认识或者见过的人吧?

“我是繁育第一令使,哈尼雅,而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处于纯美骑士银枝的稀世难得号上…说起来,你能在这么大一片忆域中成功的挂在船尾上也是非常幸运了。”

哈尼雅看砂金紧张的握住了基石,他再一次使用力量安抚这个寰宇间仅剩的拥有秩序之瞳的埃维金人,茨冈尼亚的瑰宝。

毕亚斯说的没错,等到给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发送蠹星度假邀请函的时候再单独给砂金发一份吧。

父亲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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