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索正在渊凯的港口费力地搬运木料,他把一根沉重的木头搬到一条大船边后,便撑在船体上喘着粗气。

一股股汗水沿着他的皮肤不断流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背部因为长时间的日晒而感到一阵刺痛,但他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

他心里感到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征服维斯特洛而努力,却因为一次小小的冲动而被罚来搬运木料。

他只不过是想试试那些太监的胆量。如果他们真的纹丝不动,自己自然会避免正面冲锋,重新就位。但现在,他却在这里,做着这些辛苦的体力活。

柯索一想到其他各旗的卡奥都住进了各个金字塔里,享受着床奴的服务,而自己却在这里搬木头造船,就觉得更加难受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开进了港口。那大概由二十条船组成,每条船上都打着潘托斯的旗帜。

柯索立马提高了警惕,那该不会是敌人吧?他转过身去,拿起弯刀,小心地凑近查看。

只见船上下来了三个男人,一个像是领头的壮汉,一个穿着盔甲的老头,还有一个船长模样的人。

柯索的目光在这三个人身上打量,他本能地觉得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最危险。老头的眼神锐利,步伐稳健。尽管年纪已高,但柯索却找不到他身上的破绽。

港口的工人们继续忙碌着,他们的目光不时投向那些新来的潘托斯人,眼中带着好奇和警惕。

柯索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三个刚下船的潘托斯人。他紧盯着那个浑身是伤疤的壮汉,趾高气扬地盘问:“你们三个,来渊凯是干什么的?”

这壮汉只是轻蔑地瞟了柯索一眼,随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的声音沙哑而粗鲁:“我们可是有要务在身,一个码头上的苦力没资格过问。你最好滚一边去,别挡道。”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柯索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受罚的糟糕心情,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的手紧握弯刀的柄,直接抽刀相向。弯刀的寒芒如同黑夜里的闪电一闪而过,直接劈向了这壮汉的喉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柯索却感觉到了手中传来了一股阻力。

只见旁边那个白发老头举起了手里用来走路的手杖,精准地挡下了柯索的弯刀。

“好大的力气,你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战士。”老头的声音虽然是在夸赞,却显得格外地游刃有余。他连呼吸节奏都一如既往地平缓。

柯索立马往后跳了三步,满脸凝重地看着这个老头。握着弯刀的指节紧得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即将爆发之际,那个历经沧桑的船长格罗莱快步走上前,用他那粗糙而有力的手按住了柯索的肩膀。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这位勇士,别冲动。我是船长格罗莱。我们受伊利里欧总督之命,特地率领这只船队来帮助马王陛下渡海远征。”

贝沃斯也连忙点头附和,刚刚的一幕让他收起了对这个苦力的轻视之心:“没错,就是那个浑身都是香油味的胖子派我们来的。”

但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码头上的工人?”

格罗莱船长耐心地解释道:“这位勇士的辫子很长,显然是马王帐下有数的战士。多斯拉克人的习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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