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微笑点头:“甚好,那今夜便在府中静候诸位。”
夜幕降临,刘辩的府邸灯火通明。这府邸为刘虞之府邸,虽不算奢华,但也颇具规模,彰显着一方州牧的大气。府内庭院宽敞,屋宇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
晚宴在正厅举行,刘辩端坐主座。刘虞作为主客居于刘辩右侧首位,以显其尊贵身份。刘伯温深得刘辩信任,坐在刘虞下首。臧洪作为张邈派出的代表,坐于刘伯温下首;卫兹为辅且为护卫,位于臧洪之后。
刘关张三人刚被征辟,官职不算太高,亦无功劳在身,于左侧依次而坐,刘备居于左侧首座,关羽在刘备下首,张飞则在关羽之后。宇文成都身为护卫,立于刘辩身后,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刘虞目光落在刘伯温身上,满心疑惑。卫兹与臧洪他倒是知晓,毕竟代表着一方太守的颜面,可这刘伯温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得陛下如此器重?
刘辩察觉刘虞的神情,微笑着开口为其介绍:“皇叔,这位先生乃是刘基,并州人士。其不仅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是治国之良才,亦是高祖入梦所托之人。”
方才宇文成都与刘关张的精彩比试已然展露各自本事,刘虞此时对刘辩的说辞自是深信不疑。听闻刘伯温有如此大才,且是高祖所托,刘虞激动难抑,刘备在台下亦暗自思量,认定这是天佑大汉,既是高祖所托,想必身怀非凡之才。
这也正是刘辩有意为之,毕竟文臣之实力难以直观衡量,但武将的本领却是实打实。刘辩故意让刘虞见识到其他“入梦所托之人”的本事,再介绍刘伯温,如此能省去诸多解释的麻烦。
刘伯温此时起身,抱拳向众人拱手行礼,朗声道:“在下刘基,字伯温,得蒙陛下厚爱,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刘虞正为幽州政事烦忧,此刻见刘伯温气宇不凡,也存了考较心思,便说道:“伯温先生,幽州当下局势看似安稳,但亦有问题。北部有一乌桓部落,其首领名曰蹋顿,原本对我还算恭顺,时常遣使送来些皮毛牲畜等礼品。然其长子苏仆延,生性激进好斗,入冬之际,竟愈发频繁地率众侵犯我幽州北平边境,致使众多百姓流离失所。
再者,于渔阳郡,一些世家大族于税收之事上似存诸多猫腻。然地方官员多次上报,皆称毫无异常,吾深疑他们蓄意瞒报田产人口,妄图逃避赋税,却无良策。先生对此不知有何高见?”
刘伯温略作沉思,拱手答道:“州牧大人,就税收之事,当下税收官员多为本乡本土之人,其家族亦在此,难免与当地世家大族有所勾连。依在下之见,不如幽州治下,由蓟县统一指派税收官员,或可减轻此等弊端。且需寻机重新丈量土地、清算人口,只是具体细则尚需斟酌,待时机成熟再行实施。
至于北部异族侵扰,对于这等蛮横之徒,当刚柔并济,不可纵容。可推测其可能劫掠之地,提前部署灵活的骑兵,予以回击,以保边境安宁。若有良机,甚至可反攻至其部落,夺其粮食、毛皮,以补贴幽州苦寒之地的百姓。”
刘虞闻此,心中暗自思忖:“此先生看似和蔼,这行事作风倒与那公孙瓒颇有些相似。然其所言税赋之事,倒颇具可行性,足见此人确有大才。”随后说道:“实不相瞒,公孙瓒如今正率兵于北平,伺机北上。”
刘辩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意动,不若趁此机会,见识一下公孙瓒?刘备听到同门师兄的消息,也是颇为激动。
刘虞试探完毕,便言辞恳切地对刘辩说道:“陛下,伯温实有大才,又是高祖所托。恳请陛下重用,不若将其赐封为幽州别驾,助陛下成就大业。”
刘虞此举,一是知晓刘伯温确实有才,其二也有放权之意,刘虞虽说过幽州大小但凭陛下做主,但人事官员毕竟是刘虞早就任命好的,特别是政治官员,刘辩不易一来就大肆调整,刘虞也自然知晓,于是借此机会,通过自己之口,提拔刘伯温。
刘辩心中知晓刘虞心意,这皇叔对自己确实无话可说,但一来就让刘伯温担任如此高位官职,难免让刘虞的旧臣心生议论。于是说道:“伯温尚未立功,不若先从主簿做起,待将来立功,再行提拔。”
刘伯温再次起身,拱手作揖,谦逊说道:“谢陛下与州牧大人厚爱,伯温愿从主簿做起,跟在州牧大人身旁,多多学习,定当尽心尽力,为兴复汉室贡献绵薄之力。”
刘关张乃武将,与文臣之事不同系统,因此并未多言,只是最后与卫兹臧洪一同拱手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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