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吸引刘季来问他,到时候他就可以展现自己在另一种层面的优越。
这人的语气很欠揍,樊哙听了就想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但是被杨光拦住了……他不想继续加刑期。
至于搞清楚牢狱的猫腻,他另有手段。
晚上等到狱卒来送饭的时候,杨光拉住他没让走,隔着衣服偷偷搓了一颗“保力丹”给他。
“这玩意在外面起码值五百钱,希望能从兄弟这讨壶酒喝。”
一壶普通的酒在外面也就不到一百钱,这代表这个狱卒做成这件事起码能净赚四百,他笑着应下了这件事,对于刘季等人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甚至还主动给他们加了一碗菜。
别问菜哪儿来的,问就是克扣同房另一伙囚犯的。
雍齿:“……”
我*你个**!
狱卒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两壶酒,甚至还贴心的给刘季等人拿了几个杯子。
“你给的太多,我给你带两壶。”
他刚去当铺逛了圈,当铺老板说这丹值六百钱,多出来的一百钱,任敖又换了一壶酒。
他有占便宜的习惯,没有占小便宜的习惯。
因为多出来的这壶酒,周勃、樊哙等人看他顺眼了许多,纷纷拉着他坐下来一块儿喝。
任敖几番推辞不得,再加上酒香扑鼻勾起了他肚中馋虫,便跟着坐了下来。
“兄弟是实在人,我敬你一杯!”
“兄弟姓甚名谁,要不跟我们来泗水亭当值吧,比这牢狱松快许多!”
几杯酒下肚,几人互通了姓名,越聊越觉得对胃口,任敖还真起了把这些人当朋友的念头。
一上头,口中就夸起了大话:“既然都是自己兄弟,牢里要是待的不自在,我这就把兄弟们放了去。”
“上面若要追究,我便弃了这身衣服,和各位哥哥去泗水亭当值!”
樊哙等人起哄,连忙叫好,直夸任敖仗义。
他们却没想到,任敖若是放了他们,就是触犯了秦律,身子到时候能去泗水亭,脑袋就未必能去了。
最后还是一点没醉的杨光站出来终止了这个荒谬的话题。
“几天后就能出去了,没必要搭上任敖兄弟的前程。”
杨光越是这么说,任敖越是感动,越想和这些对眼儿的人结义。
“任敖兄弟若真想来泗水亭,我去找主吏萧何走动走动,他主管县里官吏调动,想必把你调出牢狱不是问题。”
“如此多谢刘大哥了!”任敖抬起自己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几人笑呵呵的又走了几轮,酒尽之后,杨光问起了这处牢狱的奇怪之处。
“为什么这里关着这么多囚犯,沛县犯事的人这么多吗?”
“非也。”任敖解释道,“各地反秦的人太多了,这里关押的大多不是沛县本地的囚犯,而是在泗水郡闹反秦之事的人。”
“这些人最后都要送到骊山去,只不过在沛县关押一段日子罢了。”
杨光问道:“这里关着身份很重要的人吗?”
“我也不知,估计曹参大人能清楚一些。”
曹参……又一个ssr。
不过杨光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些事了,他的视线移向牢房外面。
燃烧的火把一簇一簇熄灭,整座牢狱都在迅速堕入黑暗中,守卫在通道两侧的狱卒还未拔出刀,人头就兀的滑落。
淡淡的血腥气飘出。
“你觉得会有人来劫狱吗?”
这不是一句疑问,而是一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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