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茶钱还得我来付,你听我说。”郝公爷按住来人的手,“我就要离开青舟城,以后怕是见的日子少了,若是下次再碰见老兄,一定老兄你来付茶钱。”
“这么快又要离开啊,贺家茶楼的茶好喝,郝公爷近日一定要多来,我请客。”
“没问题。说书先生讲的也好,我爱听,别看人老了,还真就爱听这些故事,也可能人年纪大了,容易感动。”
“听书,确实好听。”
两人又恢复宁静,半倚在靠椅里,仔细品茶,仔细听书。时不时还给说书先生鼓掌。
一冉在家练剑,他约摸着时间,谁家近谁家远,谁想离开了青舟城去他乡,他都仔细在心里盘算着。直到夜近黄昏,他才出门,黑色的身影淹没在夕阳里。
残阳如血,一个郝府离去的下人,他刚出了城,就觉得这西落的夕阳刺眼,他伸手遮眼前的光,想看清远方的路,就看到一枚竹叶,向自己飞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瞪着眼睛直直的倒在地上。
一对兄弟,从酒铺出来,他们各提了两坛酒,“大哥,你真的可以娶媳妇了,我怕不是做梦吧,那以后咱家就有嫂嫂打理,咱父亲也有人照顾他的一日三餐了。”
“傻小子,都帮哥来提喜酒,还做什么梦,你的嫂子不日就可以登门了。对了,哥还得感谢你,多亏了你把在郝府挣的那份钱也凑给我,我才能娶回你嫂子。”
“咱兄弟谢什么谢,等日后哥哥你挣了钱,也帮我娶回一房媳妇。”
“那是肯定的,长兄如父,你的婚事哥哥一定帮你操办。”
“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哥哥摸自己的脖子。
弟弟扭头看哥哥脖子上鲜血直流,正准备扶哥哥,发现自己也软软的躺下去。四坛酒砰砰啪啪的打碎在地上,一个火苗落在酒里,火焰腾的窜上天,照亮灰麻麻的天。
路边的几个行人还愣着,就看着这边火势着起来,因有酒,几个人尝试着想扑灭火,但是火势太大了,想救人的看那两人周身都是血。有人在路边议论,这是忽然怎么了,有人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着起火;有人说,还好这火烧在大街中央,要是在酒铺子里,那可就惨了;有人说,别说在酒铺,就是随便在什么铺子,都经不住这么烧啊;有人啧啧叹息,可惜这两人,是谁家的儿子还是谁家的父兄,烧的面目全非。
一家青楼里,一个女人穿着薄纱,她贴在一个男人胸前,撒娇着说,“你不是说要给我赎身出去的,这次怎么还没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乖,就快了,不着急啊,这郝府给的工钱不少,我再攒攒钱,给你赎身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短,不会再长的,相信我。”
“真的,那我可真死心塌地的等你,若是你攒的差不多了,我倒是可以拿出自己私存的钱先借你用,我就可以早日赎身。”
“真的?”男的一激动就准备翻身起来。但是他又像没筋骨了一样,倒在床上。
随之而来的是女人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整个青楼的窗户,“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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