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回到屋里,翻开刚才拿的书,居然是本孙子兵法,原来此地也有此书。

她摊开纸,拿起纸笔,说抄就抄,第一段话是: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洛禾嘴里念着,心里想,这句话我不喜欢,不抄,下一段话开始。

这句话我喜欢,洛禾开始下笔: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六曰?

哦,没有六曰了?洛禾看着已经书写上去的六曰,总不能划掉吧。她抬头看着窗外的天想,得补个什么,那就六曰民吧,反正这也不会错。

接着继续抄书: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洛禾又卡到这里,刚才自己加了六曰民,那又该如何补充这个民呢?她再次挠着头想,民,民为主、民为天、民乃万物始然、世间亘古不变,唯民生生不息……

嗯,还不错,看着宏伟,写上去可以凑数。洛禾是这么想的,就下笔填写了:六曰民,民为主、民为天、民乃万物始然,世间亘古不变,唯民生生不息。

又卡住了,洛禾看到下一句是:凡此五者……那自己又该如何编,凡此六者……

窗外树上的蝉“知了、知了”的叫,洛禾想到一味美食,炸知了蛹,当时她、牧川、辰宇一起逛小吃街,其中一道美食名炸知了蛹,听着一般,看了就是虫子串在竹签上被炸成金黄色。三人都面露难色无法接受,但看看排的长长的队伍,洛禾还是心里痒痒,她提议,既然来了,就买来尝尝吧。最后……洛禾当然没吃,她嘴里说着不能浪费粮食,让牧川和辰宇一人一个吃掉的。

这树上蝉鸣这么多,也有知了蛹吧,听蝉鸣真的很催眠的,洛禾打了一个哈欠后,就放下笔,靠在背椅上就睡着了。

辰宇忙完自己的事,看太阳影子已经西斜,下午也没见洛禾出过院子,还想,是不是自己让她抄十页有些多。

小院里很安静,只有蝉鸣,偶尔有几只鸟落下,看有人踩着轻快的步子进来,又迅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屋门依旧敞开着,辰宇一眼就看到靠在椅子里睡觉的洛禾,他脚步放轻了些继续往里面走,又觉着不妥,就在走近书案前,故意轻咳了一声。

但是洛禾依然纹丝不动。

睡这么沉?辰宇心里想着,还是拿起书案上刚刚洛禾抄的一页字,他不禁皱眉,这字也写的太丑了,每一笔下去,毛笔的粗细及每一笔的运行方向都掌握不了,每一个字像是随意搭建而成,如落了满纸的树丫子。还有她的文是横着写的,横着?这怕是辰宇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人有如此古怪的书写。

辰宇不想往下看了,将手里的纸重新放回桌上,他坐到洛禾的对面。他猜想,洛禾是皇城的女子,是哪位大臣的千金,又或者是宫里的哪个人的人……

窗外一阵凉风吹来,翻动书页哗啦啦的响,洛禾也被吹醒了,她伸着懒腰,睁开迷蒙的眼睛,就看见眼前坐着一个人。

“辰宇,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时候睡着的?让你抄书,你就抄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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