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向一直跪在旁边的柳姨娘,哭喊道:“娘!娘你快告诉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去赏花,是安青给我灌了迷药硬带我去的...”

安青打断了安恬的话,冷笑道:“你这是自己的丑事被撞破,所以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明明就是你苦苦哀求我带你去赏花宴,好与情郎私会。”

这时,府里的仆人们也纷纷出来作证,声称是安恬缠着安青想去赏花会的。

安恬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娘!你说说话啊,他们都在撒谎,明明就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柳姨娘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老爷,恬儿年纪小,不懂事犯了错,求求您饶她一次,都是我没有教导好。”

安恬瞳孔微缩,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不敢置信哭喊着:“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她们威胁你,你说···”

安恬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柳姨娘眼中熟悉的妥协与忍耐。

安恬太了解柳姨娘了,这个女人真的是懦弱又自私。

她给自己喂迷药,想讨好安青,以为这样做人家就能看在她够听话的份上,能赏点好处或许能给安恬找个好夫家。

因为刘姨娘知道庶女的婚事是拿捏在主母手里的,无论安恬与那个高门贵公子情投意合,只要主母不同意,安恬就逃不出安府。

刘姨娘早就认命,只有服从才能有一条生路,她不懂安恬为什么就是不认这个理,非要去反抗。

现在安恬已经失去清白之身,这府邸又是安夫人只手遮天,哪怕她出来给安恬作证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安夫人会帮安恬不帮自己亲生女儿。

现在清白都没了,还要真相有什么用,不如顺势如了夫人的意,这样最起码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再争执下去,恐怕安夫人会为了安青的名声直接让安恬殉节保全安府名声也说不定。

刘姨娘轻轻扯着安恬的衣袖,让安恬赶紧低头求饶。

安文博怒道:“够了,你简直无可救药,谎话连篇,来人把她给我逐出安府。”

安恬瘫坐在地上,双眸愈发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家丁无情地将安恬架起,扔在门外,大雨如注,无情地打在她身上。

安府的大门在安恬眼前缓缓关闭。

柳姨娘的身影在门缝中若隐若现,似乎还在磕头,对着安夫人说着什么,但安恬已经听不清了。

安恬在雨中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身体被雨水浸透,冰冷刺骨。

安恬恍恍惚惚地站起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行人的目光如同利箭,刺在她的心上,仿佛赤身裸体在街上走着。

马车突然的摇晃将安恬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

安恬急忙紧紧抱着自己,很用力,很用力,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伤害。

马车内有些昏暗,只有偶尔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

安恬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领口,不停地整理着衣服,反复不停地确认身上的衣服是否完好。

但无论她检查多少遍,心中总有一丝不安,仿佛衣服并没有穿上,她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就在安恬来来回回有些癔怔时,突然马车帘子被人从外头掀起来,阳光瞬间照进昏暗的马车里。

她看到了瑶初光,那张在阳光下明媚的笑脸,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都到地方了,怎么还不出来?”瑶初光笑着问道。

安恬释然一笑弯腰起身,走出马车,步入阳光下。

“这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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