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另一个方向,秦泽走在路上,面色发白,头发槁瘦,这些消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了他。
秦泽可不像郑凡,有人陪着,他是孤零零的来,亦是孤零零的走,他从寻常百姓家来,也要回到哪里去。
流放,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另一个家乡。
相同的,在秦泽前面的路上,也出现了一队官兵,秦泽直接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他可不是郑凡,他是懂规矩的。
现在的他,在路上,就算是遇见平民,也要让人家先过,不然人家打死他都是白搭。
等了许久,看官兵还在原地,也不知怎么的,大喜大悲之后的情绪忽然上头,秦泽撑不住了。
扑通一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子,可给远处的官兵吓死了。
太子的意思是,磨磨这家伙的性子,让其吃点苦头,但是人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了!
但是现在,秦泽摔倒了,这些个官兵,吓得连滚带爬跑到了秦泽面前,探了一下气息之后,黑土才放心的说:“没啥事,只是昏过去了。”
呼,听完,小队齐齐放松下来。
半梦半醒之间,秦泽感觉好像有人在耳边说话,等清醒过来之后,才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状元郎,太子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皇帝昏庸啊,居然埋没了人才,太子嘱咐,让状元郎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研习治国的学问。
等到日后,太子做了皇帝之后,再召状元回京任职!”
“慎言,慎言!”
秦泽青筋暴起,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喘不上气了。
这要是往日,按照忠君的想法,秦泽一定会训斥太子,为人臣子的本分,岂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太失望了,皇帝,糊涂啊,一味的遵循祖制,只会带来灭亡,律法政策,一定要顺应时代而存在。
但是,好在,太子懂他,太子懂他啊。
而且,听太子的意思,分明是打算以后重用他啊。
“放心。”
黑土拍了拍秦泽的肩膀,度过去一股真气,帮助秦泽梳理内部,同时小声的说:“我等都是太子党羽,今日的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万不会被外人听了去。”
“明主,明主啊!”
秦泽感动的稀里哗啦,鼻涕都蹭了黑土一身,黑土也不嫌弃,就抱着秦泽,用真气帮他梳理身体。
而后,黑土从袖口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塞到了秦泽手上。
“不,我不能要!”秦泽手一抖,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黑土将银子捡起来,擦了个干净,而后说道:“先生听我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太子的意思。”
“而且太子还说了,先生这一路,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愿这些许的银两,能将先生的苦难抹去一些。”
“这,这真是太子说的?”秦泽捧着银两,不可置信的问,太子,竟能礼贤下士至此,明主,明主啊!
黑土点头:“太子原话,此去山高路远,亦不知何日能再相见,愿先生珍重!”
秦泽又哭了,这一日,大喜大悲,而后又是大喜,情绪波折的太厉害,已经伤了身子。
此刻,黑土已经远去,秦泽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不住的磕头。
“还是太子了解我啊!”
想完这些,秦泽决定,隐姓埋名,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读书,等有一日太子需要,他定要倾尽所能!
只不过,这个待遇上的差距,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郑凡手上的金子,比秦泽多了何止万倍?
按照十场,金银的比例,是一比十。
而郑凡现在,手上是真的有千两黄金。
只是,郑凡并不知晓,还以为,秦泽和他是一个待遇呢。
村庄头,驿站处,按照规定,每一个正规的村庄,都要有一个驿站,无论大小,也无论是否破落。
驿站里,郑凡和初墨住在一处,张二河则是直接睡在马车里,没办法,实在是太破太小了,好在,秋天,温度虽然低了,但是有被褥在,也还能抗住。
第二日,郑凡驾车,早早的就来到了集市,还是要再多一辆马车,要不然,到了荒郊野岭不够方便。
接下来,倒也不能真的游山玩水,郑凡决定,多了解这个世界一些,不是从物理常规的方面,而是从闲暇怪异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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