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啥,我们是打算奉上朝廷,毕竟此乃杀敌神器,以解北方战事。”

“可以啊。”江琥随手直接抄起纸笔,便直接写下用材与常规比例,随后将其简单的结构画上,“拿去吧,结构简单好做,也因此你们要注意了,这玩意若是被敌人哪去了,今后咱们大宋危矣。”

军人伸出的手只差毫厘便触摸上,却被江琥这说道给难住,这遭罪的事不该他出,便看向一旁两位文官,“吴知府,这里你官阶最高,该由你来……”承担二字他没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出事他但不了责任,而且文压武自宋祖杯酒释兵权以来便是不成文的规矩。

吴知府看着桌上的白色之物与那张现写的火雷术不由权衡再三,斟酌再四,随后哈笑一声,“兹事体大,江探事忠于国家有目共睹,然此物事关国家安危,自应当由广德军出百人,护送江探事北上汴京,将火雷术奉献于朝廷。”

“你们管得着皇城司?”江琥动身走到瘦高个面前,“此乃皇城司的事,未得调令不得擅离一方,况且原厉刀堂堂主利龙勾结黑龙会,威逼利诱本人将火雷术交给黑龙会,方便其带去倭寇列岛,我发现此事他本人携带黑龙会的人过来危害同僚,你说一个是勾结外敌,试图颠覆国家的人,该不该死?”

“即使该死,也该……”

“当时他可是要杀了我,你说我该不该还手?还是该死的必须递上头颅,等着你说着操蛋的话?”

说到这,江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文管,幕僚?似乎不像,接着继续对瘦高个吴知府说,“利龙先是勾结辽人,设立西山匪寨,买卖人口,如今我大宋与辽作战,意在那会燕云十六州,利龙见势不妙,派我等前去金花楼,那里便是辽人设在江南的细作根据地,意在诛灭活口,真是算盘打的啪啪响,这还不算完,当他得知金人在北边势如破竹,后又勾结上黑龙会,黑龙会是什么人?倭寇列岛的浪人,它们早就与金人狼狈为奸,正如它们以前对宋辽也是左右逢源,说白了就是骑墙派,墙头草。”

“利龙想干什么?”江琥盯着吴知府的浑浊的双眼,“先是我兄长发现了此事,利龙便将其残害,它又害怕东窗事发,便让我与其他同僚一同前去,然而就这么巧妙的,我们被雷劈中了,幸运的是,我没有死。”

“那会你们在做什么?坐山观虎斗?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你们也参与其中?嘶,不会吧?”

吴知府正听得如痴如醉,却听到“一盆屎”无情地扣过来,气的他爆粗口道:“混账!就算是死,也不与你们这类同伍!”

江琥追问了一句:“不知你指的是哪类人?”

“自、自是……”吴知府从他先前言论中推测出对方绝非普通的皇城司探事员,毕竟随口一说便是各种典故。

“自是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人。”这时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如今国家发力,与金国一同伐辽,自是应该同仇敌忾。”

“啪啪啪——”

江琥鼓掌道:“很好,若是这般,这火雷术自是应该由三位递交上去,毕竟在下奉公职守,忠于国家。”这话听着甚是正人言,但在忠于谁这一方面却是含糊其辞。

“我是皇城司的人,自是走皇城司的路子,所以三位若是没其他事,就带着人离开此地,怪影响生意的。”

说话间,江琥将那张纸撕成三条,然后分别将眼前三人各一,继而将那白色手雷放在吴知府手上,“那好了,别碰水,受潮了没用,也别碰到火,容易爆炸。”

说完,江琥还拱手行礼,十分客气地道:“国家兴亡,人人有责!三位肩扛重担,辛苦了,请吧——”

三人各有所得,便都离开,已然走到门口的吴知府转过身来看着江琥道:“你也算是识时务了,老夫会给你请功的,这店铺便送给你了。”

江琥没有感谢,也没有拒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暗忖道:呵!好听的话总是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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