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阁的什么人?国师吗”
胖子一下子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人自称不言阁的人,也就见过那一次
“关这个什么事,我那爱犬养了半年,是不是灵兽我也能感觉得出来,我从小体弱多病,养了这灵兽后便好多了”
“别扯那么远,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你买的是灵兽更没法证明你花了一千两”严凡一都想笑
“再说回来,你的狗在街上发疯咬了人,那是你的狗错在先,狗是畜生,规责要到主人头上,你不先说赔偿伤者,反而要伤者赔偿?”
胖子一听这话“不是说了吗,我那狗一千两买的,狗药费都得不少,她怎么跟我的狗比,我就算赔她医药费,她也要赔我狗药费!”
严凡一还没开口,官老爷先打断“哎,就这样了,就这样了,同意协商,互赔药费,结案”
这时一个人走进公堂,一身青衣手摇扇子,气宇不凡,进来便高声
“大人,草民有异议!”
官老爷看不清来者何人,一人凑到他耳边一说,官老爷瞬间打起精神
“哎,二少爷有什么看法?”
严凡一回头望去,果然是戚广陵,脸色瞬间难看,这人来干嘛
“这位公子的爱犬一千两所买,贵重非常啊,这被打了不知所踪,才赔四十两,若是回不来,那公子不就亏大发了嘛”
严凡一都准备骂,但忍住了,干脆待会直接拖出去打得了
戚广陵接着说“我看要赔四百两才是,若是回不来,再追赔四百两!公子你看愿意否?”
戚广陵走向那胖子,胖子一看二少爷帮自己说话,也顾不得什么,连连说好道谢
那妇人只觉天都塌了,视线都开始恍惚
严凡一起身刚想有动作,戚广陵顺势躲到胖子身后“哎呀,他怕是急眼,公子借你贵驱一挡”
说罢用扇子拍了拍胖子后背,这一拍,扇子直接散架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不得了不得了,公子这身躯果然是灵兽所润,这般强力,我这扇子都被震碎”
胖子还以为是在夸自己“那是,万兽山的灵兽!”
“但我这扇子也是心爱之物啊,伴了我这么多年,被公子灵气震碎,公子怕是得赔偿我,不多,也就一万两”
胖子一惊“二公子说笑吧,什么一万两”
戚广陵邪笑“有凭有据,一万两,八彗岛灵器,公子可想看看?”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二少爷,这,这明明是你拿扇子拍我,怎么能要我赔”
“我本也是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天天带着这扇子,想着公子爱犬丢失,怕公子发病,想用扇子为公子填些灵气,却被公子体内灵气震碎,这不找你找谁”
胖子一听不对啊“二公子,这,这也不是我主动要的啊,你不拍不就不会碎了”
戚广陵摆出疑惑神情“可公子你爱犬咬人帮别人去病消灾也不是别人主动要的啊,狗不咬人不就不被打了”
严凡一撇嘴一笑,原来是整这种戏码
戚广瑞漏出笑脸接着说“事已至此,灵兽跑了,灵扇也碎了,各赔各的,不好吗,大人您怎么看”
官老爷哪敢对戚广陵说不,连连点头
胖子已经结巴着说不出话,现在认自己那狗是灵兽不是,不认也不是,他自己已经信誓旦旦说了不下四次那是灵兽
戚广陵双手背到后面“那这样吧,你就赔我九千两,就算是扣了这老妇的八百两,然后再给老妇两百两做汤药费”
妇人还没回过神,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不不,用不了那么多”
戚广陵便说“也是,汤药费二百太高了,那就二十两吧,我的九千不变”
严凡一这时冒出来问胖子“同意协商吗?”
胖子看谁都不是,官老爷也撇过头不看他,只能认了这栽
退堂,出衙门时看热闹的群众无不为戚广陵称好,老妇也拿着钱再三确认不是做梦,对戚广陵又谢又拜,当然也谢了严凡一
人都散去后,严凡一走在街上,戚广陵却默不作声跟着,跟了一条街后严凡一终是忍不住问
“你跟着我干嘛?”
戚广陵从袖中抽出一把扇子“实不相瞒,想请仙人喝杯茶,又怕仙人嫌弃,所以不敢开口”
这人吧,第一面见的太差,就很难改观,现在也只是稍好了一点点而已,严凡一还是很不喜欢这人,突然想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你跟踪我?”
戚广陵笑“偶然路过”
严凡一转头就要走,突然又转回来“哦,对了”他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你姐在京都吗”
戚广陵眼睛一亮“阿姊已经到前线忙理军务,严仙人有什么事可书信联络”
严凡一哦了一声就走,戚广陵也没继续跟,笑呵呵地走开
如果阿姊瞧得上这严凡一,戚广陵到也觉得这姐夫有趣,阿姊已经不小了啊,是该辞去军务谈个家事了,说不得,仙人,真有意思,老爹会怎么想?
可惜是严凡一并没有对戚广瑞有什么爱慕之情,戚广瑞对严凡一也是只有朋友的欣赏
京都很大,走不尽的路,各式各样的人,街上有修面剃头的,有卖唱耍杂的,有卖糖卖果的
而走着的有贫有富,坐车的有商有官
这样交杂的京都却一点都不突兀,以至于严凡一穿着道袍晃悠也没人会多看两眼
远远看到一个摊子,严凡一来了兴趣,那是个算命摊,那老头带着个圆片墨镜,正在打瞌睡
一有人坐下,那老头立马清醒“呀,看来今天最后一卦来了,是个大客户啊,这位客人看字还是测卦啊?”
严凡一笑“看看面相吧”
没想到老头是个瞎子“可以,可以,客人容我摸摸”
说罢便伸手要摸严凡一的脸,严凡一没有拒绝
一整摸索,老头嘴角一直抽搐
“怪,怪,真怪啊,客人你吉人天相,但,但,这,这”
老头子好像感觉这严凡一的相会变,把所有的吉象归到了一张脸上,每一次触摸又都不同
老头已经在冒冷汗,努力整理着面相“客人,你此生过往漂泊,朝着一件大事奔波,但你这般年轻,却是如何……”
老头像是触电般松开手,他已经不敢再看,他估摸着这客人估计是个修士,但却摸不到这人相上的机缘,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修士,但,到底怎么,老头确定自己从未算错过
到京都算命那是有本事的江湖术士,算不上修士,但也算玄门
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客人,您贵不可言,说实话我看不尽客人的富贵,但客人,要注意雨天,那是客人您命里唯一的缺失”
老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摸到的,但确实如此
严凡一看他反应这么大,也不再多问,留下一锭银子便离开,也许可以让袁鑫来算算?
严凡一想着,走过一家门前时,一阵异常的阴风袭来,严凡一停下脚步,看向那家房门
阵阵不详的阴气散发着,严凡一上前,叩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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