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生的。”,裴语用的还是吴语。
裴衿不解,还是如实回答,“清光六年,九月初九。”
吴语的调,李元杼听的也是清晰的。心里瞬间明了,裴衿将他忘记了,也将其他人忘记了。
裴衿用上京话问李元杼,“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元杼说,“清光六年。”
他与裴衿同年。
裴语再次用上京话问裴衿,“小玉儿,你再回答一遍,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清光六年,九月初九。”
“这样回答生辰年月。”,裴语摇了摇头道,“看来并未移魂,只是有些残缺。”
裴衿搞不清楚这话中的意思。面前的兄长没有多待,更没有留下来用膳,直接告辞了。
夜晚,裴衿几乎睡不着,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皇帝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跟兄长的事情。”
人生地不熟,面前的皇帝对自己亲近的过分,超出了君臣的范畴,说是晚上怕他再晕过去,睡在床侧之外守着。
二人还睡同一个枕头,这般,共枕同被同床,真的是君臣吗?虽说君臣兄弟关系与夫妻相处之道有些共同之处,但也没必要这样吧。
“你连他也不记得了。”,李元杼摸着裴衿的脸道,“不过没关系,你把我也给忘了。”
当李元杼手碰到裴衿时,裴衿觉得脸上一痒,往后耸了一下脖子,在烛光中对上李元杼的幽暗的眼神,裴衿装作无事发生,直接把头蒙在被子里,“我先睡了。”
裴衿刚醒来精神不济,非常嗜睡,有时候醒来李元杼就在他身边,甚至有一次,裴衿是从李元杼怀里醒来的。
醒来时,他们的身体都是紧贴在一起的,裴衿甚至能听到李元杼缓慢有节奏的心跳声。
李元杼总是说的一句,“你还是没有想起我。”
裴衿觉察到李元杼伤心,于是一脸严肃的安慰道,“我会早日想起你的。”
这时候,李元杼都是一脸伤心的看着他,说道,“早知道这样,二十年前我就该去甘州,早一点认识你,也不至于这么心痛。”
三日后,裴语又出现在裴衿面前。
“明空禅师昨日圆寂了。”,裴语一上来就说道,“他的火化仪式是今日,我是来接你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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