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最前面的陈树林立马蹲着,连忙焦急地将王君扶了怀里,问:“君,君!你没事吧?君!君!”,见王君没有任何回应,陈树林心中不安,立即皱起了眉头,缓缓伸出左手放在王君鼻前,三四秒后,竟没有呼吸!众人见状,也是担忧起来,一个又一个地忙问道怎么回事,陈树林快速的呼吸了两下,随后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对众人说:“没事,可能是休克了,我马上带她去趟医院,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先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当陈树林抱着王君起身时,不经意一个踉跄,好在林广明一把扶住,否则两人定是摔倒在地。林广明看出了陈树林的焦虑,就对其说:“陈医生,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陈树林六神无主的点了点头。
林广明对众人一阵安慰后,就和陈树林一起出了小巷,开车去往彭市人民医院的路上。但遇到这样的情况,谁还吃得下,等其前脚出了小巷后,众人一顿商议,留下姜至昌和张彪,其余的人就跟着坐车去了医院。
在彭市人民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们忙碌地为王君进行检查。陈树林焦急地在走廊上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自责。他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王君,更担心她的健康状况。
与此同时,诊所里的众人也陷入了紧张的等待中。关和美等人纷纷祈祷,希望王君能够平安无事。林广明则在医院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不时地向急诊室张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检查,医生们终于走了出来。陈树林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询问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医生,王君的情况如何。那位医生缓缓摘下口罩,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是因为癌细胞转移,导致脏器功能衰竭而死的,请节哀”,说完,带着其他医生轻轻举了一个躬就离去了。
陈树林听完医生的话后,如晴天霹雳,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陈树林本就是医生,从前段时间王君难以进食和呼吸艰难的种种迹象就已经知道其大限将至了,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悔恨。
陈树林回想起与王君一起度过的时光,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彭市一路打拼,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他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王君的病情,没有给予她更多的关心和照顾。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噩耗,也都陷入了深深的哀伤之中。关和美心痛万分,王君人好心善,自己的独立上进也正是受到了自己这位小姨的熏陶,如今其突然的离去,肯定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忍不住泪流满面。关之富等人也是纷纷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对王君的无比怀念。
再林广明的搀扶下,陈树林才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了病房,关和美等人也跟在身后。
一进急诊室,就看见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王君,陈树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不舍,走上前,轻轻握住王君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微弱的体温。
“君,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陈树林哽咽着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回想起与王君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美好瞬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此时,一旁收拾器具的实习医生缓缓的走上前,对陈树林安慰道:“家属请节哀顺变。另外,趁医院停尸房的人还没来,赶紧把你的家人带走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同样作为医生的陈树林,自然是知道这位实习医生话里的意思:前不久,为了节省土地资源和保护粮食安全,火葬开始了大力推广。陈树林感激的看了看眼前的实习医生,随后在林广明等人的帮助下,将王君背在了身上,就出了急诊室。
众人也没闲着,在林广明的带领下,前前后后的为陈树林开路着。
顺利出了医院大楼后,却被保安拦住了。保安瞥了一眼陈树林背上一脸惨白的王君,又看了看众人焦急万分的表情,以为是来投尸体的,连忙按下警报按钮,带着另外两名保安,拿着棍棒,就朝陈树林走去。
“张阳,关之富,关和美,徐碧,你们把他们几个拦住,我带陈医生先走”
“好!”
分工明确后,陈树林在林广明的带领下,很快就出了医院,上了车,一路向四川开去。
在夜色中,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陈树林抱着王君坐在后座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车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林广明紧握着方向盘,不时地用余光瞥向陈树林,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此刻的陈树林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然而,他也明白,作为朋友,他必须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
过了二十来个小时,车子驶入四川境内,一是下半夜,天慢慢泛亮。当车子驶入前往龙虎村的山区时,天已开亮,蜿蜒的山路让人心生敬畏。陈树林望着窗外布满白霜的山峦,思绪万千。他和王君曾梦想着有一天能一起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如今却只能独自一人面对这壮丽的景色。
终于,到了目的地,在陈树林的指引下,车子直接停在了关家的院坝里。见有车来,正在屋内吃早饭的关牧林、王书娇和关之贵三人,端着饭碗就出来了。
“嘿!这里不能停车哈!”,由于后座玻璃上贴了黑膜,王书娇看不清坐在后座的陈树林,只好冲着林广明喊着。林广明没有回应,只是下了车,将车后门打开。
陈树林抱着王君从车上下来,王书娇一看,那眼睛红肿的陈树林后,又看了看被其抱着的王君,一身毫无血色,瞬间就楞住了,手里的碗筷自然地掉了。一阵清脆的碎声后,王书娇的眼泪夺眶而出,立即跑到陈树林面前,摸了摸王君那冰冷的脸蛋,哭喊着:“妹妹!妹妹!这到底是啷个回事啊!啊!我的妹妹啊!”
“二姐,君她,走了!”,陈树林哭着对王书娇说,其身后的关牧林和关之贵两父子一脸大惊,跟着也是哭了起来,尤其是关之贵,一声又一声的“小姨”喊得让人好不心碎。街坊四邻们听到声音后,也都跟着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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