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更迭,在诡谲林里百十年就会有一次,木精们最懂得一个道理,谁赢了它们就跟着谁混,在胜负未决之前,它们可以是双面甚至多面细作。
觅槐神色有疑,此人竟然能让木精林打开一条通道...但她得需要时间才能搞明白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由得带上些防备,“能进来不算什么大本事,你随我去毒瘴之地。”
瑾珵悠然前往,在身后悄无声息布下了透明的露珠,由他的花魄凝结而成。
这些透明的露珠细腻地附着于每一株木精的躯干上,随后缓缓渗透入树木的纹理中,令它们瞬间感到精神抖擞,力量充盈。
这是在奖励它们听话。
林海深处,毒瘴缭绕,终日不散,它们厚重而黏腻,能见度极低。
即便是魔域中视力最好的妖兽,在此地也只能摸索前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是混合了腐败、毒液与不明树木分泌物的味道,足以让踏入此地的弱势生灵感到头晕目眩,甚至瞬间昏迷。
但诡谲林本就是充满毒瘴的,而且木精在这毒瘴的滋养下,生长得异常茂盛,变异扭曲,枝叶上常挂满露珠般的毒液,轻轻一触便是致命。
可如今却不同了,就连变异适应的木精也难以生存,成片死亡,现在瑾珵眼中所看到的密布森林,是他们死亡后依然挺立的躯干。
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质,一脚踏上去,软绵绵如同沼泽。
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兽吼或奇异的鸟鸣,却看不到它们的踪影,觅槐全副武装,仍是寒意阵阵。
大部分常住的妖兽暴露在毒瘴中,皮肤生疮,器官衰竭,最终痛苦地倒下,成片的尸体与枯木交织在一起,死寂荒凉。
“像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瑾珵了解了大概,继续问。
觅槐进了这片区域也要小心行事,神情肃然的答道,“诡谲林的一半。”
瑾珵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戳在黝黑树皮上,上面有些黏腻的湿意,透着森凉之感。
“喂!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上面全是毒液,死了就地埋,我是不会管你的。”这么一个美娇娇,还没给她暖床呢就可不能死。
更可恶的是一路上连碰都不让碰,她一靠近,他就提前预料到一般,轻巧躲开。
时间久了她自己都觉得这般上凑很是没趣,故而正经起来。
这种毒液自然让瑾珵感觉到了不适,他让毒液深入到自己的肌髓之中,默默感受一阵刺痛与麻木。
引导体内的灵力与这毒液中的能量相互缠绕、试探。
觅槐给自己做着全套的防护,而瑾珵则连玉幕都没用,完全将自己暴露在毒瘴之中体会其中的诡秘。
过了一会,他说可以了,两人便退出了那片毒瘴林。
觅槐仔细看着他的脸和脖子,皮肤上没有一点受损腐烂的痕迹,心说他的确不是个草包内在,倒有那么两下子。
越发衬得她房中那些妖精,不仅容色比不上他,就连内里也空空,差的太多。
这些年,她执掌诡谲林,自己少说也是遮了一片天,竟没吃着好的!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拿下!
天色晚下来,这边觅槐摩拳擦掌,瑾珵已经向她告了辞。
“回去?不行!我还没...”觅槐以为他还要赶回天魔城,急了,“魔尊可发了话了,整治不了毒瘴,你就得给我暖床!就算你现在想跑回去,魔尊也会派人把你给我送来。”手腕上蜿蜒的黑色藤蔓蓄势待发。
“我不是回去,只是要在入口处休息一晚。”
“不行!我已经安排了,你今晚哪也不能去。”
瑾珵垂了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他本想去入口处找守门的木精们,探更多诡谲林的情况。“好吧,我宿在毒瘴里也是一样,觅领主自便。”
说完他就回了那片毒瘴,快的她抓不到一片衣角,觅槐在外面气的跳,“不是这里,我给你安排了房间!”
无论是说请还是叫骂,他没再出来。
觅槐贼心不死,又加了全副武装的防护,踏进毒瘴里找他,寻了半天,人影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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