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他或关别人,都是对外界做做样子。
到现在她偏殿中还有十几个...或孔武有力,或文质彬彬的面首。
只不过现在,她是动了真心,想要把他关着,想让这份烂漫的笑模样只给她一人看。
上次在猎场的山上巧遇,就是因为他牵挂同伴,未能将他掳回宫中。
这次,是他自己找上来的。
嘉言的眼睛亮晶晶的,对于自己所渴望的,她总是势在必得。
上一世的爱情不得圆满又如何,既然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会浪费大好的年华,为了一个男人,在自我怀疑中,狼狈消沉,像一团污泥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过活了。
谢云甫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明明是骗子的错,为什么承受苦果的是她呢?
这一世,她才在假意的左拥右抱中想通了一些关节,谢云甫不爱她,不是她的错。
她的生命,可为诸多事而绽。
有爱则爱,无爱则享,何足惧哉。
嘉言擦去了脸上的水渍,狡黠得垂下眸子,又抬起眼,不容置疑的望着他,“不论你想求本宫什么,先要让本宫称心了再说其他。”
帝江怀揣着那本册子进宫之前,寻苓也曾叮嘱过他,要晓之以利害,动之以情理,说服公主。
可现下见了嘉言,还没晓之以利害呢,就轻易被她一句话带着走。
他见她康健无虞,答应的也痛快,“你说吧,怎么就能称心了?”伸出长腿,脚底正好准确无误的隔着她的裙子,压住她的鞋尖。
这是他独有的亲和方式,若是能挥动翅膀,他可能还会将亲近的同伴裹进他的羽翼之下。
嘉言本想在气势上占个上风,可这一下又把她撩拨的难以维持面上的庄严,脸儿发烫。
帝江当然不知道她这番心思,只当她是同伴来亲昵,轻轻用了力道,在她脚尖上揉磨起来。
他漂亮的面容摄人心魂,嗓音轻柔,“说呀。”
羽毛似的,仿佛在诱着她,嘉言咬了咬嘴唇,心说,这么个尤物,不应该在这里多费口舌,应该在她榻上嗯啊连连才对。
她恋恋不舍的将绣鞋从他脚下抽出来,颇有暗示的调转眼波,本就灵动的容颜越发光艳照人,
“你在宫里陪我,若是伺候的好了,本宫自然有求必应。”
帝江一听伺候,这还不简单,这阵子在药馆中,他除了练功就是伺候病患,配药称药。
要说伺候人,他以前不懂,现在可是信手拈来。
不过,她为什么要人伺候,难道真的有不适?帝江抿嘴,还是忍不住疑惑,
“我看你不像有病啊。”
嘉言倒吸一口气,旖旎心思被他一句话打散,将先前的勾引之举,包括他手指...脚尖...等等的举动,理解成为了情场高手的戏弄。
待她上了心,他又一句冷言冷语叫她清醒的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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