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麻,从后腰上传至神胎,火炎烈还未从穿臂之痛中舒缓过来,神胎又被抓住,羞愤难当。只听身后传来秦天的声音:“别动,我这地狱之火可是货真价实,可焚毁神胎。”

火炎烈脚底升起凉意,通身遍凉,又痛又怒,却也不敢动弹。

秦天对着火夏风等大喊:“让一边去,要不然,嘿嘿。”说着手中一抓,火炎烈神胎一紧,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火夏风等大惊,只不过数秒,便变了形式,脸上惊怒,略想片刻,也只得示意众人退至一边。以火夏风等人为首,虎视眈眈地看着秦天。

华珍、素素等心中欣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扭转了颓势。尤其章子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已然忘记刚才忽冷忽热的境地。腆着那副无赖嘴脸,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火炎烈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嘲讽地说:“小烈烈也不怎么样嘛,看来炎州传闻也不尽实,或是胜名之下难符其实?”

火炎烈大怒,呼哧呼哧地,两只眼珠恶狠狠地盯着章子枫。

秦天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到。”

素素立在秦天身边,说:“我同你一起。”

秦天见她这么一说,众人都站在自己身旁不动,他凶巴巴地瞪了素素一眼,对华珍说:“领着都快走。”

华珍便拉着素素,领着众人欲先行离开。

才走几步,几人又退了回来,秦天亦知,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有几十人。

易野等人面色凝重,秦天放眼扫去,心中倒也释然,这些不速之客倒多曾相识。

火炎烈大笑,在这连鸟儿都噤声的清晨,这笑声显得颇为令人生厌。章子枫毫不客气,反手一巴掌,将他打得口角流出血丝。火炎烈还想笑,可是却引得连连咳喘。

火夏风大喝:“洛基,你跑不了的。今日七宫弟子俱在,不仅要揭穿你这贼子身份,还要将你挫骨扬灰。”

秦天这才知道,原来今日并非冲着野兽盟而来,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满怀歉意,对身边众人说:“不好意思,连累大伙儿了。”

易野说:“哪里话。这阵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章子枫笑着说:“上次是天哥一人独挡。这次嘛,呆会咱们能杀一个就杀他一个,若是杀了一双,下去也可以和天哥吹吹牛。”

众人大笑,倒略释然了些。

火夏风对着已围过来的七宫弟子,指着秦天喊:“各位,在下地狱之门火夏风,与炎烈邀大伙前来。正是为了眼前这人,大家伙都看看,认不认识?”

秦天身披红袍,面带金罩,右手抓着火炎烈后腰,傲然而立。

火夏风身后,被执出一人,正是六善门幸存的循循善诱,其面具已去,一脸烂肉,令人生厌。只听循循善诱一脸仇恨地对秦天喊道:“姜进天,你也有今日。”

秦天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众人一听姜进天之名,纷纷侧目,只素素与华珍眉头更紧了几分。

见秦天不应,循循善诱冷笑一声,说道:“还记得朝衣族的朴玄武吗?”

此言一出,秦天撇了撇嘴,淡淡问道:“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众人皆知朴玄武,亦知当年南青州发生的事,但心中皆疑惑,怎么当年的朝衣族盟主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应人等,静静看着二人对话。

朴玄武大怒,脸上烂肉又胀红了几分,大骂:“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还敢问?这皆是拜你所赐,我恨不得拆了你的骨、生吃你的肉。”接着他拉着火夏风喊:“就是他,他就是姜进天,他还是水若天,骗了南青州的至宝,又偷了千鸟水晶宫的东西,现在又进地狱之门,图谋不轨,快,杀了他,你们快清理门户,杀了他。”

他脸上的烂肉鼓胀欲爆,状若癫狂,声如厉鬼,看在众人眼中,触目惊心。所说之话,更是让七宫弟子惊愕,又将目光移到了秦天身上,连同易野等,都疑惑地看向秦天。

千岛水晶宫的水若昀,第一眼,便认出了秦天,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喊道:“水若天。”但只喊出了名字,原先所设想的所有话语,此时都与清晨的露水一般,消失不见。与秦天的过往,如画,历历在目,爱与恨再次袭上心头。

秦天望去,见是水若昀,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一旁的水若珩,见水若昀不语,喊道:“水若天,交出寒冰,随我们回去领罪。”

秦天撇了他一眼,手下败将,不足与语。

巨木宫的森田雄也来了,指着秦天说:“那日在松城,便是你救走了黑珍珠吧。”

秦天望去,又是老相识,笑着点了点头。

森田雄面色不改,说:“好,那你与黑珍珠今日走不了了。”

北辰紫宫之人来得稍迟,人未至,而声先到,对着众人说:“各位,你们知道他除了火炎基、水若天、姜进天以外,还有什么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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