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心帮助柴曼罗吞服下一颗药丸,再喂了些清水,没过多久,她总算醒来。

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孩子,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只能低头向公孙幸等人说道:“多谢几位相助,只是,妾无以为报。”

“安福帝姬,”公孙幸蹲在她面前,听其说话能确定是河南口音,“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柴曼罗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心里很是好奇,怎么会是一个小少年?

随即她压下这会儿不合时宜的想法,把自身遭遇尽数道出。

听完,公孙幸三人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

安福帝姬的确是大周皇族中人不错,可早已是旁系中的旁系,与皇帝的血脉关系十分疏远,由于会些武功,便被派出去和亲,并安排她刺杀金帝。

可她进入金国皇宫,乃是嫁给金帝的皇长孙,怎能随意接近金帝呢?

她每日每夜在宫里探索情况,或明或暗,总算找到金帝寝宫的具体位置,但那附近守卫十分森严,听说金帝身边时刻有宦官守候侍奉,根本没有机会。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肚子里的乃是金帝的曾孙,让她暂时歇了刺杀的心思,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夏季结束时的宴会上,金帝一眼看中了她,不顾诸多亲戚、大臣的反对,强行让她陪侍。

于是乎,金帝理所当然地死了,变成了先帝。她也被关押在此,日夜受刑,之所以还未定罪,只是现在的金帝得位不正,忙于收权,无暇顾及她罢了。

笛心和洪七公都看过来,不知公孙幸打算怎么安排这对母子?

他们正要去找现任金帝,可不能还带着一对孤儿寡母吧。

柴曼罗知道他们有些难处,于是轻轻胖碰上公孙幸的手,哀求道:“我已是将死之身,时日无多......就算逃离,也只能浪迹天涯,无家可归。但我这个孩子,能否请求诸位,救他出去......”

公孙幸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

柴曼罗见他同意,心中的大石落地,整个人的气息肉眼可见的衰败下来,她缓缓说道:“夫君已死,可他对我极好,我却仍然杀了他的祖父,我有愧于他......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无忧地长大,就叫他完颜乐吧......”

笛心抱紧怀里的孩子,如此年幼便失去了双亲,实在是太可怜了。

“请给我一个痛快吧,实在是......太痛了......”柴曼罗无力地低头,原来她忍受了这么久的痛苦,直至孩子有了着落,才终于开始发现自己的感受。

洪七公走上一步,叹着气,欲一掌打在其天灵盖上,了却疼痛。

“七公且慢。”公孙幸拦下他,摇头道。

“莫非你要救,可这位公主已经......”洪七公提醒道,早些帮助人家解脱,就让她少受一份痛苦。

公孙幸手掌摊起,发动召唤的能力,一张鳞蛇面具浮现在手中。

“这是......那种面具!”洪七公和笛心精神一振,充满强烈好奇的眼神聚集在公孙幸的手上。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让两人出去,面具在两人惊呼中幻化为人形,蛇女在在这间屋子里慢慢站起,面目十分可怕。

“这,这是?!”洪七公和笛心连忙后退,这面具怎地变成人了?还是说这是眼前此人的神奇功法?为何感知不到眼前人的任何气息?

“蛇女,武穆遗书情况如何?”公孙幸迅速问道。

蛇女立马开口回答:“已成功送至大名府河北东道安抚使处,只是此人目前没有任何动静。”

私自扣留武穆遗书?童千不是告诉自己那是他们的人么?公孙幸眉头一皱:“为何?”

蛇女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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