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不是已经从监异司离职了吗？这些事情对你很重要吗？”
“你似乎忘了，我很无聊，只是好奇。”
赵成停止了射击，无头人自然也停下防御，两手化作人形。再一次露出了胸前的本体。
“好奇会害死人。”
“那请满足我的好奇，让我感受一下死人的感觉。”
无头人衣袖无风而动。
数十条触手从衣袍下面伸出，粗的细的，长的短的。
所有的触手伸向赵成。
赵成放低手，他不做闪避，甚至召回了手中的冲锋枪。
他就这样站定，等待着触手。
无头人的触手不断地变多，不断地衍生，不断地变长，知道即将触及赵成。
赵成闭上了眼睛。
“怕了吗？想死吗？”
无头人叫嚣着，所有的触手突然拧成一股，一股由血肉形成的巨型触手。
上面螺旋长出层层利刃。
“嘭。”
巨型触手发动了攻击。
但是触手并没有接触到赵成，而是在距离赵成一米左右的距离，撞上了什么。
墙，一堵墙，一堵透明的墙。
是赵成的念动力，形成了一个结界，触手撞上结界，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是不能寸进。
无头人继续攻击。
赵成只在眼前凝聚了结界。
但是他的上下左右，还有背后都是空挡。
触手蔓延着，从空挡处开始进攻。
赵成同时也开启了全范围的结界。
结界向四面八方延伸，很快一个立方体状态的透明结界裹住了赵成。
这时候，触手也越来越多。
它们包裹住了整个立方体。
赵成在立方体结界里面，就像在安全玻璃里面看着外面。
密密麻麻的触手，不同的结构，相同的恶心。
“你出来。”
无头人的触手包裹着赵成，他的本体慢慢游移过来，到了结界前。
“躲在里面有什么用，快出来。”
赵成安稳地待在结界里。
“里与外，是相对的。在我的视角里，你才是在里面。”
无头人的触手消散，露出一个洞。
他从洞口看向赵成，虫子型的口器一开一合。
“你快滚出来。”
赵成笑起来，他说：“我说过了，在里面的是你。”
赵成的结界反转。
像气泡一样，整个结界从内向外延伸。
赵成出现在外面。而无头人却被一层结界完美贴合，就像穿上一个紧身服。
“我说了，在里面的是你。”
赵成不断地压缩结界，里面的无头人血肉被挤压，几乎成了一团肉酱。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满足我的好奇心。否则——”
赵成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压缩的速度。
无头人为了避免被压缩致死，主动收起了所有的触手，只剩下本体的无头尸体。
“我不会说的。”
“不说就死。”
赵成继续减小结界的范围。
无头人的本体形态也被压缩，整个人蜷缩在一个小型立方体中。
“我是不会死的。”
“什么意思？”赵成问。
“我有许多个，准确地说，有许多个我。杀死一个，还有无数。”
“你能无限繁衍增殖？”
“当然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再见。”
在被赵成压缩致死前。
无头人自我了断了。
“如果你执意阻拦我的话，那么我们还会见面。下次，谁赢谁输说不定了。”
无头人胸前的蛊虫吐出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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