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发话:“这件事你莫要往外提,等远洲回来再说。”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大儿子能够成家。

在两个儿子中,老夫人一直都更偏爱大儿子。

大儿子优秀聪慧,二儿子愚笨平凡。

任谁选都会更偏疼大儿子的。

二夫人露出欣喜的笑容:“我就知道母亲是疼爱子安的。”

三日后,林清学来到了国公府借住。

“晚辈林清学拜见姑祖母。”

“快快免礼。”老夫人笑道,“没成想旁支人才辈出,听说你乡试得了第一名?”

林清学谦虚道:“姑祖母谬赞了,运气好罢了。”

老夫人欢喜的不得了,才学渊博,性格谦逊,关键是相貌清俊。

“仙棠,你带林公子到收拾好的院子里吧。”

到底是外男,为林清学收拾的院子在国公府的最角落,如果没人带路,很容易迷路。

“是,老夫人。”

沈仙棠从老夫人身旁往前跨出一步,她笑吟吟的看着林清学。

“林公子,请吧。”

林清学看到沈仙棠的脸的那一刻愣住了,他眼底闪过惊艳,随即反应过来,羞赧的红了脸庞。

老夫人忍俊不禁,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吧。”

林清学局促的跟在沈仙棠的身后走了。

老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人老了,看着年轻人这么鲜活,心底多少有些羡慕。”

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于嬷嬷一人。

“于嬷嬷,仙棠这丫头是不是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

于嬷嬷:“是啊,想当初这丫头刚来府中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如今却出落成这样标致的美人了。”

“你说,把仙棠许给清学做妾怎么样?”

林清学未来不可限量,想要联姻,府中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国公府子嗣单薄,总共也才两个男丁。

“仙棠这丫头在老夫人身边长大,不比外面低等小官的千金们差,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自然是般配的。”

“只是……”

老夫人问:“只是什么?”

于嬷嬷叹气:“仙棠的身份太低了些,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靠,林公子虽然是旁支一脉,但也是江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要是嫁进去,哪天死了都没人在意。

老夫人笑笑:“仙棠懂事,又是我看在眼里长大的,如果她和清学能成,我认她为干孙女,让她进林家当个贵妾。”

一路无言,林清学痴痴的盯着沈仙棠的背影瞧,他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美人。

沈仙棠扭头:“林公子,到了。”

林清学又立马低下了头:“多谢姑娘。”

沈仙棠掩嘴轻笑:“我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仙棠,公子你叫我仙棠就好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安排好,要是没照顾好你这个贵客,老夫人定会责怪我的。”

“知道了,仙……棠。”林清学抬眼,正好与沈仙棠对上视线,心跳的厉害,他涨红了脸,再次低下头。

沈仙棠勾起唇角,“那我先走了。”

人虽已离开,但依旧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林清学捂着胸口对身边的小厮道:“小五,我的心跳的好快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小五:“公子,你是心动了。”

公子埋头苦学,到现在未有通房,仙棠姑娘又如此貌美,把持不住是正常的。

——

沈蕴意在屋内急得乱转,她还没嫁给子安做妾呢,沈仙棠怎能可以嫁给林家公子做贵妾?

沈蕴意的眼底闪过阴狠,丫鬟,就应该配马夫。

林清学在国公府待了一个月,两人很快便情投意合了。

其实只是林清学单方面的情投意合,沈仙棠看重的只有林清学的身份。

“老夫人,国公爷回来了!”进来禀报的人满脸惊慌。

老夫人握紧手中的佛珠手串:“这么慌张做什么?发生么了什么事?”

那人道:“国公爷是被侍卫抬进来的。”

“不是说边疆打了胜仗吗?”老夫人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沈仙棠急忙扶住老夫人。

国公爷这次打了胜仗,突厥的首领被国公爷给砍了头,突厥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新晋的突厥首领签下了停战五十年的文书,并且每年会进贡牛羊马等数千只。

“是打了胜仗,虽然国公爷把突厥首领砍了头,但却被一箭射到了胸口上。”

“如今边疆平稳,国公爷这才决定归京。”

徐远洲被手下抬进了院子,路过灯笼下方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荷包,荷包微动,落在了徐远洲的胸口上。

功高盖主,虽然他与皇帝情分深厚,也禁不起猜忌。

他这辈子挣下的军功够国公府繁荣百年了。

所以,他决定回京当个有权有势的国公爷。

兵符他已经交还给皇上了,皇上牵挂他多年未娶亲,想要给他赐婚被他拒绝了。

看着胸口上的荷包,徐远洲记起了那个被他从冰库救出来的小丫鬟,母亲对待下人一向宽容和善,想来不会过的太差。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徐远洲捏紧手中的荷包,对着的侍卫道:“先进屋。”

老夫人坐在床边关切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徐远洲摇头:“母亲莫要担忧,没什么大碍,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老夫人落泪:“幸好你不用再去边疆了,否则我还得在府中为你担惊受怕。”

话锋一转,老夫人道:“远洲,你也不小了,要不是娶个妻子吧?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啊?”

徐远洲别开脸:“母亲,我无意于这些,你莫要擅自主张。”

老夫人拗不过儿子,哀怨道:“就算不娶妻,纳个通房也行啊。”

“母亲!”

见儿子生气,老夫人连连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看来只能把子安过继到远洲名下了,这事,还是等远洲伤好以后再说吧。

屋内只有徐远洲和老夫人,徐远洲不喜人多,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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