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会考成绩出来,得知林清学中了状元,所有人都开始说沈仙棠是个没福气的。

沈蕴意满意了,差点就要让沈仙棠找到一个状元夫君了。

沈仙棠在老夫人的院里按部就班的待着,到了晚上,徐远洲会带她出府玩一圈后再把她送回来。

趁着现在徐远洲对她有热乎劲,紧紧抓住徐远洲的心。

沈仙棠年龄小,性格娇,两个人的相处过程中基本都是徐远洲如老父亲一般宠着她。

沈仙棠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昨晚出府,徐远洲给她买的。

中午小厨房的伙食是清蒸鱼,沈仙棠刚吃了一口就捂着嘴吐了出来,胃里一阵恶心,她下意识的落在了小腹,眼底闪过惊喜。

她没想到徐远洲这么厉害,一次就中了。

自从第一次过后,他们便没有再有过,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沈仙棠明白,她的滔天富贵来了,母凭子贵,而徐远洲最缺的就是子嗣,老夫人最焦心的就是徐远洲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后都没有。

有了孩子,这国公府与二房有什么关系?

就徐子安混不吝的样子,没有世子的名头,算个什么东西?

沈蕴意听见动静,立马观察沈仙棠的反应,她的眼底闪过窃喜,没想到沈仙棠竟然怀孕了。

无媒苟合,肚子里还怀了孽障,沈仙棠恐怕只能灰溜溜的嫁给马夫了。

那马夫是收了沈蕴意的银子办事,银子是收了,但是不知是谁打晕了他,他失去了意识,等醒来,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沈蕴意问起来,他也不敢说实话,只说事情成了。

到了下午时分,沈蕴意突然跪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奴婢要告发仙棠与马夫私通,秽乱后宅!”

在场的丫鬟婆子一脸震惊,老夫人当场黑了脸,她看了沈仙棠一眼,对着沈蕴意道:“你可有确凿的证据?诬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沈蕴意勾起唇角:“老夫人,仙棠肚子里的孽种就是证据,老夫人若是不信,找来府医检验一下就是。”

沈仙棠也跟着跪下:“老夫人,奴婢与马夫是清白的,那马夫相貌丑陋,我怎会瞧得上他?”

沈蕴意呵了一声,“一个月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马夫拉拉扯扯。”

“口说无凭,你张嘴就毁人清白,姐姐,不知我哪里得罪你,你竟然要如此害我?”沈仙棠眼中含泪,娇声质问。

“那就找来府医还仙棠一个清白。”老夫人脸色严肃。

毕竟与人私通秽乱后宅传出去丢的是她的脸。

府医很快就过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马夫。

马夫身高矮小相貌丑陋,其他丫鬟纷纷别开脸,实在无法把马夫和沈仙棠联想在一起。

马夫一进来就跪下磕头:“老夫人,小的张财与仙棠姑娘情投意合,这才犯下错事。”

沈仙棠瞪着沈蕴意,好好好,沈蕴意,你要倒大霉了。

府医也过来给沈仙棠把脉。

“老夫人,仙棠姑娘确实怀有身孕。”

所有人皆是一惊,大家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仙棠。

沈蕴意笑了:“老夫人,既然仙棠与张财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他们。”

老夫人失望的看着沈仙棠,放着状元郎不要,竟然选择一个癞蛤蟆?!

沈仙棠淡定道:“就算我怀有身孕又怎样?这马夫相貌丑陋如蛤蟆,百合,你当我眼瞎吗?

你是有多恨我啊,竟然找了个这样的丑货来毁我清白!”

沈仙棠吸了吸鼻子,膝行的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要告发沈蕴意毁我清白!”

又是一阵哗然。

老夫人脸色不太好,就算马夫是百合喊来诬陷仙棠的,但仙棠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解释?!

她待院子里的姑娘们不薄,仙棠更是她心尖尖上的丫鬟,怎么可以背着她做出未婚先孕的丑事?!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你说。”

“那天夜里去与林公子赴约的路上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拖到了一个院子里,等到了院子里我才看清来人,是子安少爷房里的小厮。”

老夫人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怎么和孙子扯上关系了?

“屋内点燃着迷情香,床上躺着这个丑蛤蟆!”沈仙棠愤怒的指着张财。

“好在我之前对许多有恩,许多说……”说着说着,沈仙棠声音哽咽。

“许多说什么?”老夫人嗓音干涩,看了许嬷嬷一眼,“你去把许多请过来。”

“许多说是百合看我不顺眼,撺掇子安少爷命人毁我清白!

院外有人盯梢,许多只好先把我拖到了院子里,

等许多走后,我从院子里的狗洞钻了出去逃跑了。”

“接下来发生什么了?”老夫人问。

沈仙棠哭的可怜,“谁知那院子里点燃了迷情香,我昏昏沉沉,跑到了国公爷的院子里。”

屋内再次哗然……

老夫人抓紧了手中的佛珠手串,心中升起难以置信的想法,“然后呢?”

“是国公爷救了我……”沈仙棠娇羞的垂下眼,“老夫人不信的话可以喊国公爷院门口的两个人侍卫来为我作证。”

“国公爷来了!”于嬷嬷走了进来。

紧接着徐远洲逆着光走进屋内。

“国公爷……”沈仙棠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好不委屈。

徐远洲连忙走到沈仙棠跟前将她从地上扶起,视线紧盯着沈仙棠的小腹。

跟着进来的还有许多,许多一进来跪了下来把那日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处于震惊震惊又震惊之中。

谁能想到,这件事竟然把国公爷牵扯了进来。

沈蕴意惊慌失措:“你说谎,张财,你说话啊!”

张财怂了,立马把那日的事说了出来:“老夫人,我收银子办事,但我那日进了院子没多久就被人打晕,等我醒来,没有看见仙棠姑娘,刚刚的话是百合逼我说的,请老夫人饶命!”

老夫人现在哪里心思管这些,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大儿子的事情。

她怒道:“百合,你好毒的心,仙棠好歹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买通这样的人毁她清白!

来人,把张财和百合各打五十大板发卖!”

沈蕴意脸色惨白,“老夫人!你不能卖我,我已经是子安少爷的人了!”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已经麻木了。

老夫人脸色一黑,“这样心思恶毒的人只会带坏子安,快把她拖下去!”

没了张财和沈蕴意这两个晦气东西,屋内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沈仙棠躲在徐远洲怀里哭的厉害。

徐远洲面对一屋子丫鬟婆子以及母亲探究的眼神面红耳赤。

老夫人语气急促:“远洲,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底带着欣喜与激动,儿子终于肯碰女人了。

徐远洲将那日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老夫人连忙站起身子拉住了沈仙棠的手,她嗔怪道:“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刚刚那样混乱,要是误会你腹中孩儿怎么办?”

老夫人鼻尖酸涩,眼眶泛起泪花,嘴里呢喃道:“远洲终于有后了。”

沈仙棠羞涩的低下头:“老夫人,我原本打算等把新来的小丫鬟们调教好再向你坦白的,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你是个好孩子。”老夫人怜惜地抚摸着沈仙棠的额头。

老夫人扭头看向徐远洲,笑道:“仙棠是个有福气的好姑娘,我把她送到你院中当贵妾如何?”

徐远洲神色一顿,目光柔和的扫过沈仙棠。

“暂且先就这样吧。”

剩下的,慢慢来,需要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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