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有些翻江倒海,按理来说,功绩之大,莫过于魏国公徐达,如真要论个大明战神,那徐达是实至名归的。
可李长安说的,偏偏是年仅十五,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李景隆,那肯定不存在阴谋或者吹捧讨好。
甚至,李长安都没刻意去结交李景隆、李文忠,怎么会取讨好李景隆。
难道是故意标新立异?那也轮不到战场都没上过的李景隆,其父李文忠和其他将军还差不多。
念及此,朱元璋和朱标才觉得是预言。
可如果相信这是预言的话,那得经历多大的战事、扫灭多强的敌人才担得起战神之名啊?难道北元王庭还能死灰复燃、重新入主中原?
两人心里都是一颤...均觉得这个猜测最为靠谱,莫非未来中原大地会遭遇一场劫难,由李景隆力挽狂澜?
李长安一看两人的脸色顿觉要坏事,这两人严肃贯了,此事又关系重大,关心则乱,两人的想法一定会离真相越来越歪,内心可能已经莫名迪化了...
毕竟,谁也想不到后世之人会这么玩梗啊。
真是造孽啊!
历史上朱元璋对常茂、徐允恭(辉祖)、李景隆等几个二代就极为看重,现在又经他这么一搅和,恐怕荣宠会更甚吧?
李长安脸色微变,心中纠结不已,只是此事又不便解释...难道跟两人说朱棣造反,李景隆带着皇孙朱允炆凑出来的五十万大军,被朱棣手下的大将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开金川门投降迎接王师?
那不说李景隆的下场,朱棣怕是要遭殃,他不关心李景隆的死活,但不能坑害朱棣。
罢了,由他去吧。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
两人看他的表情,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进而脸色又更加惨白了一分。
秦王、晋王两人都没注意其父皇异样的神色。
秦王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晋王虽然也觉得好笑,但还是憋住了,沉默片刻又问道:“江勤,李长安可曾跟你说起过要杀常茂?”
江勤不认识李景隆,自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见晋王又问,只能懵懂摇头。
“有没有替李长安送过书信?或者见李长安雇人送过书信?”
“有没有见过李长安打造的长铳、枪械?”
连问好几个问题,江勤都是摇头,晋王顿觉十分难堪,心中思索难道江勤都是装的天真耿直吗?
“李长安,你肩膀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晋王只能把焦点又放回在他身上。
“是...我给哥哥熏硫磺时不小心打翻了装硫磺的碗...”李银兰面有愧色的说道。
“伤得也太过蹊跷了!如果不是故意烧伤成这样的话,一沾上就该扑灭,何以烧成这样?”
“哼!硫磺一沾上哪里扫得下来,要想遮掩伤痕,只需将伤口烧伤微微遮盖即可,何须烧成焦炭?”李长安说到这又隐隐感觉锥心的痛,脸色都微微扭曲。
之前处理的时候伤口的时候他服了止痛的汤药,所以还能忍受,这几个时辰一直在高强度对峙也没分心想此事,此刻反应过来、药效又过了,顿时痛的面容有些扭曲。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觉得有些道理,若是为了掩盖刀伤而把大半个肩膀都差点烧了的话,那也太狠了。
寇徽没说话,他觉得李长安就是这种狠人。
“那为何你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晋王想起李不易和许氏的反应,更觉里面蹊跷。
“嘿!做儿子的没本事为母亲做些什么,哪还敢让她担忧。”李长安叹了口气说道,许氏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已经死在了狱中,待他如亲儿子一样,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顿时让众人肃然起敬。
许氏听到这话,更是伏在李银兰身上,泪水奔涌。
这让李长安更加羞愧了...造孽啊,占了人家的身体,还做出许多牵连他家人的事来。
晋王牙齿咬的嘎嘎响,但想想还是没有反驳。
他并不是一心想要置李长安于死地,而是接了这个活,李长安恰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换谁来他也是这副做派,这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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