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玛按着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站了起来,对着那面银镜轻轻的一弹,镜面一下破成几块,影像也随之消失。

“不要拿东西撒气。”沙利尔不满。

“神经病吧?”索兰玛横了她一眼。

“?”沙利尔不解的看着索兰玛。她不理解索兰玛为什么要断掉对以雅的视野,更不理解为什么索兰玛会骂她。

“永恒烈阳要是发现两个天使在看着一个祂手下教会追捕的逃犯,祂会怎么想?”索兰玛敲着桌子,看样子十分后怕。

“其实…”沙利尔弱弱的说:“我更关心‘最初之伤’会怎么想…”

她们好像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最初之伤”会怎么想,大概是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向隔壁老奥要零花钱这种感觉…

“我们停止对她的探查,其实就是在保护她。”索兰玛忽视了沙利尔的话。

“可是…”沙利尔愣了一下,继续开口:“我们要怎么让一个序列九的‘蛀虫’逃过追捕?永恒烈阳肯定会指派更强的人加入追捕…”

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对沙利尔来说可以说是不小的挑战了…但沙利尔明显在用尽全力攻克挑战,尽管比起长篇大论她肯定更愿意再射穿一次戈贡的双眼。

“你们的‘直感’真的有用吗?还有,为什么你不去接触一下那位‘诡秘之主’或者‘上帝’呢?索兰玛…我知道你很高傲,但我们可能真的需要更多更强的…”她挑战失败了。

“一条船上的人。”索兰玛苦笑着替她把话说完,“可是,祂们真的能信任我们吗?我们是天使,在大人们的战争中也可以像蚂蚁一样什么都不是,侥幸有了松散的盟友,靠着虚无缥缈弥合的东西,又会被同样的方式拆开,这是‘最初之伤’的教诲,是啊,我太懦弱了,懦弱又高傲,我自称为无能…”

“总得试试,不是吗?”沙利尔神采奕奕,“不用死的话,就得有人去用命试试。”沙利尔在回忆往事,有人也这么对她说过,然后转身踏入了血与刃的修罗场,那日的天空燃着火焰一样的赤红。

他轻松的笑笑,说了这一句,就转身奔赴他的宿命,血肉横飞,金铁撞鸣,冲锋的怒吼与破阵的长刀都在漫长的岁月里黯然失色,就只有这一句话,沙利尔记了很多年。

索兰玛叹了口气,“其实,我更倾向找那位‘诡秘之主’合作。”

“神经病。”沙利尔评价了一句。

“你也是,咱们,一样的。”索兰玛故作轻松的理了一下自己的柔美头发。

其实找那位“诡秘之主”合作,她真的不想给自己安排这种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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