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就不怕来了歹人?”
“那我就打死他!”
“要是我没来找你呢?”
“那我第二天回去就杀了你!”
黄宁云一阵汗颜。
小姑娘抬起头,哭的太久,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梦里。眼神迷离,看着黄宁云的脸,棱角分明,嘴角带着笑意,嘴巴越看越好看。女孩大着胆子,用力的亲了上去。就当是梦里,给自己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初恋一个告别。
黄宁云顿时愣住了。过于强烈直白的动作包含的纯粹感情。让黄宁云顿时有些想哭。或许孤独的灵魂抵挡不住这汹涌的爱潮。
月英猛然清醒,嘴唇的触感,温热的吐息清醒的告诉她,不是在梦里,那个玩弄她感情的混蛋真的找到了她。
顿时恼羞成怒,连忙撤回一个嘴巴,想要起身把他赶走。
但是抬眼的瞬间看到黄宁云眼角的泪,一时软了心肠,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此时二人并排而坐,女孩抬起小手,用指腹轻轻的擦去黄宁云的泪水。嘟嘴说道:“哭什么?娘们兮兮的。”说罢把头靠在他肩膀。低着头,小手不安分的捏着他的手指头。
一句话,黄宁云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反而气笑了,不过确实让黄宁云不那么伤春悲秋了,一时间被这小姑娘感动到了。
小姑娘不安分的扭了扭,下巴戳着他的肩头,侧身抱住黄宁云的腰。开口道:“是不是我娘和外曾祖父为难你了?”
黄宁云看她还在关心自己。一把搂过了她,抱着坐在腿上。
女孩害羞极了,更不敢抬头,紧紧的抱着他,但是想到他说那句恕难从命!不容更改的口气。鼻子一酸,心里那点委屈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你不是恕难从命么?还来找我干嘛?你这个坏蛋!”
转脸似有怒意,一遍拍着他的胸口继续嘟囔着,
“恕难从命!我让你恕难从命!”
黄宁云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发泄,女孩眼泪颗颗滴落,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抽泣着出声,
“你~吸溜~你答应以后~后煮面给我吃的。”
黄宁云心都快化了。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女孩又哭着哭着睡着了。
黄宁云打横抱起,一个公主抱起身,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伸在背后,松开女孩紧紧环腰的手。帮她盖好。
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重活一世,始终感觉自己在世界之外,是个外来客,自己活的很不在乎,自己是想回去的,尽管哪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自己还有外债。但是十八年了!自己熬了十八年了!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系统,没有白胡子老爷爷,自己修行到这个世界定义的金丹。身体不如习武之人,说句玩笑话,除了不生病,恢复力强一些,自己肉身都打不过楚月英!
他前十年已经开始绝望了,师父教他踏上了修行,又给他幻想,但师父也只是金丹,再往上他也不知道。冒出来个姓卢的疯子,告诉他再往上就得自碎金丹!那就是找死!去找师门,师门都灭绝了!给他希望再绝望。
黄宁云没有那个心情,不可能像是某些群体,告诉一个单纯的姑娘,跟她说你是我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女孩很好很单纯。是他自暴自弃,配不上这么单纯的女孩。他想浪迹江湖,寻找回去的方法,还劝自己哪怕找不到,自己也能多看看这个收留了自己的世界。
心乱如麻,起身离开,手刚放在门框上,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传过来声声抽泣。
叹了口气,重新坐在床边,女孩翻过身,肩膀一抽一抽的。一双纤腿缠着薄被,脸埋在被子里。嗡嗡的说道:“我就那么讨人厌?”
“你很可爱啊。”
“大骗子,那你刚刚还要走”
“我说恕难从命,是因为前辈拿你的婚事当交易的筹码一样,我才这样说”
女孩露出一双眼睛,眼睛飘来飘去,双腿不安的来回搓动。
“但是婚嫁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我又不能做主”
“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你可爱呀,不然为什么哭着跑到这里?”
女孩脸色红红,说道:“油嘴滑舌的坏蛋,那你,那你愿意娶我吗?”
这个时代,女子这样问一个男子,已经是很大胆的话了。
黄宁云摸了摸她的小脸,目光温柔:“我不能跟你说,你有天会后悔,我们相处不过几天时间,而且你还小。”
楚月英闻言非常不开心:“十九不小了,你看着比我还小,还是看不上我呗。”
说罢整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猫,不再言语。
黄宁云低下了头,确实不能和她说,过段时间,襄王府可能因为他带进来这批人而遭难,到时候自己走了,天降飞来横祸,到时候这小姑娘反应过来,只怕会恨死自己。
注定的有缘无分。
此时的净瓶园,襄王闭目盘腿打坐,烟雾缭绕,一位不速之客站在襄王背后。
襄王也不回头。出声道:“来了几天了?”
只见这人恭敬跪下,回复道:“王爷,加上来的那天,已经四天了。”
“装成道士随从,亏你想的出来,用不用处理干净?”襄王无悲喜的说道。
此时雨声又起,一道惊雷闪过,这位跪着回话的人,竟是白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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