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寒自斟自饮,徐晋则在一旁愣神。

约莫一盏茶后。

“师叔带我来此,想必不是说这些吧。”

徐晋一脸从容,也拿起茶杯饮起来。

季北寒犹豫片刻,试探道:“师侄以为,白家外派此地,是为了什么,仅仅为了惩戒?”

徐晋微微蹙眉,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遍,外派并非这么简单,这其中,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目前尚未浮现出来。

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地危险重重,有这么三股势力,白家不可能没有察觉。

派来此地,有试探实力、催促成长的嫌疑。

“这一切看似受罚而来,实际上,似乎与白家设的考验有些关系。”徐晋道。

“哦,那师侄对此有何看法?”季北寒风轻云淡道。

看法?

徐晋微微一愣,这话中意思,明指白家背后意图,问这话,不正是要求表明立场?

想到季北寒先前表现,敌我未分,徐晋有些犹豫,是否要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念及此处,徐晋干脆选择沉默。

良久,季北寒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

“果不其然,师侄也发现了端倪,也罢,你有那白家丫头,便与你说来。”

徐晋端正身姿,静静听着。

“你可知白家招揽这么多外姓散修,却依旧能稳固白家人的地位,其中用了什么手段?”季北寒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徐晋也曾考虑过,确实值得深思。

然自拿到“学令”后,沉迷善学堂学习,其他层面接触甚少。

“联姻,改姓,为其中一种办法。”徐晋道。

这是他能想到的一种可能。

面对徐晋提出的说法,季北寒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倘若我并非当初的季北寒,师侄以为如何?”

“什么?”

面对季北寒轻描淡写的一句,徐晋却是如晴天霹雳。

非当初之人,岂不是……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夺舍!

何人夺舍?

季北寒为岩疯子徒弟,要夺舍之人,自是那一脉之人最有可能。

但,这话说出来,却是另一种可能,季北寒并没有被真的夺舍。

“师叔莫要开这种玩笑。”

徐晋有些坐不住,但想到方才季北寒有提到白家丫头,也就是白婉婷,遂又镇静下来。

想来,白婉婷在这其中,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呵呵,有些话不便直说,徐师侄想必能想明白。这是另一条手段,白丫头与你,是第一种手段。这第三种手段,颇为残忍,师侄曾遇到过。”季北寒轻吐道。

徐晋努力回想之际,季北寒又说起来:

“季某能得到这么多消息,自然是因为,那安插进来的线人,乃我方之人,换句话说,季某才是内奸。”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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