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儿是？要不你坐下来说话，仰着头跟你说话挺累的。”
他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转而把目光扫向她，正儿八经道:
“偷懒。”
随后在坐下的间隙又接了一句:“学习你的做法。”
少女被他这理直气壮的两句话，一口温水没来得及咽，直接呛在喉咙里，连连咳嗽。
白皙的小脸呛得通红，指着他的手指，也随着身体呛咳在颤动。
“你…你你……”
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张海客抬手拍了拍少女后背，动作轻缓，为她缓解不适，可嘴里的话就没动作这么温和了。
“不用心虚，偷个懒而已。谁舍得说你两句，喝口水顺顺吧。”
他把自己面前的水递过去，沫妖妖直接拿过，仰头喝了。
喝的有些急，有几滴水渍顺着她唇角滑落。
张海客眼里飞速闪过什么，一晃而过。
少女喝完水，这下才彻底止住喉间的痒意。
“张海客，你哪点看我在偷懒，我这明明是被嫌碍事，给赶出来了好不好。”
他见人好了，就收回了她背后的手。不过是不想你受累的说辞，也就你，他们说什么你信什么。
“嗯，你说什么是什么。”张海客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言语上多是无奈的包容。
可听在沫妖妖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认为人在挑衅敷衍她。
最后还嘲笑她。
“什么叫我说什么是什么，你要是不服气，去找他们理论，在我这呛什么。”
少女气鼓鼓的嘟囔着:“真是的，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妖妖，久等了，我们回去吧，族长他们弄的差不多了。”
张日汕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少女应声抬头往前，只见他臂弯处挂着一件藕色的羽绒服，向她走过来。
“知道她等久了，还不走快点。”
张日汕没有在意他的挤兑，而是对少女解释道:“拿衣服过来的时候，碰到族长在找你，才耽误了些时间。”
沫妖妖见人来了，立刻起身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没事，别管他，他嘴就像镶嵌了钉子，我们走。”
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把张海客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物归原主，塞进他怀里，冷哼了一声，拉着张日汕转身离开。
张日汕把手里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让她穿好，握住她微凉的手，装进自己上衣口袋。
“妖妖，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些。”
“嗯，我们快走，你不是说已经弄好了吗？小官他们肯定在等我们了，走走走~”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也看不见人。
人彻底走远了，他理了理手里的衣服，从少女的位置上拿回自己刚刚的杯子，倒了杯水:“跟个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娇气包，河豚都没她气性大。
张海客低头看了两眼手里的杯子，随后端起，不紧不慢的喝完了水，他放下水杯，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杯子边缘湿润的地方。
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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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汕:天总会亮，我总会待在她身边。
张海客:不一定是拥有才是存在过。
白首:所望皆山海，山海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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