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凌久时扯扯阮澜烛的衣角,阮澜烛转头顺着凌久时的视线看过去。
原以为又回到棺材里的男人,此时正单手挂在墙壁上,而他背后,竟然背着那口黑色玄铁重棺!
棺材跟棺材盖已经合上了,外面用钢索套了好几圈,其中一圈斜挎在男人胸前将他与棺材绑在一起。
这造型怎么看怎么怪异。
阮澜烛转头笑了笑,“看来你猜得没错,至少棺材确实是个重要道具!”
不然也不会让门神直接打包背在背后了。
“立刻杀了他们!有违者就地格杀!”
墙上背着棺材的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如巨雷一般在众人头顶炸开,随着话音的落下,男人另一只手上的铁索随之挥出,几个站在地面茫然无措的人被横扫过来的铁索击中,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炸成一团血雾消散在空中,尸骨无存。
见此地宫中的人更慌了,特么的谁是外来者啊?究竟杀谁啊?
“他妈的到底要杀谁啊?”
“管他谁呢,不站出来一律当外来者处理!”
“杀!”
那些一看就不是好鸟的人提起手里的武器开始无差别攻击,既然墙上那背棺材的人没有指明谁是外来者,那就全都杀了吧!
一时之间地宫中尖叫声惨叫声四起,弱者永远改变不了被屠的命运,只要纷争一开始,最先沦为刀下亡魂的就是这批人。
而墙上挂着的男人丝毫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饶有兴致的盯着下面的人自相残杀。
杀吧!
全都给我死!
死得越多越好!
而那些狠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阮澜烛他们这边,这群人站在墙角下没有动手,不过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且浑身气势也不容小觑,淡定的模样让这些人不敢轻易往上凑。
有那没眼力见的看这群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还以为是一群包子呢,谁知道刚凑上去,就被那个女高中生一刀劈成了两半,脸上诡异的笑容吓得周围退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妈的,手真黑啊!
“祝盟!”
严巴朗带着夏姐缓缓穿过人群,走到阮澜烛跟前,“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们还是死在门里了!”
阮澜烛挑挑眉,看来这狗东西不知道自己就是外来者啊,这就好办了!原本还怕他坏事来着。
“再厉害又如何?”严巴朗又往前走了两步,“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畅快的严巴朗没看到意料中的怒火中烧,对面的男人依旧静静的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意,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小丑一样。
“你笑什么!”
严巴朗慢慢敛住表情。
“我笑你......”阮澜烛抱着胳膊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比我们先死!”
严巴朗彻底笑不出来了,自己想尽办法依旧没斗过他,到头来还被他嘲笑死得早!
没再理会盯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严巴朗,阮澜烛转头看向夏姐,“你还真是深情!”
就这么个东西,死了都还跟着人屁股后面转。
夏姐沉默,她当然知道严巴朗不是好人,但是自己就喜欢他能怎么办呢?感情又不是一句话就能控制的!
“之前欠你个人情,你带他走吧,下次再遇到他,我可不保证他能给他留下一个全尸!”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眨眨眼,走?往哪走?再走也离不开地宫,下次见面不就是转个弯的事情吗?
严巴朗还是被夏姐拽着衣袖走了,阮澜烛的话他当然都听到了,可是他们就两个人,而对面有一群人,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硬气不起来。
“就这么让他走了?”
程千里眼眶红红的,他就是被这个狗东西害死的,阮哥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了呢?
“别生气!”凌久时摸摸他的头毛安抚道,“让他多活一会吧,他出不了地宫的,再见到他一定为你报仇!”
程千里委屈巴巴的看了凌久时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阮澜烛回头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伤害过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垂头揉眼睛的程千里猛地抬看向阮澜烛,瞬间感动得不行,头一次感觉阮哥这么爱自己呢!
而此时,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地宫中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浓重的血腥味儿让人作呕,地面上铺着一层尸体,血液蜿蜒曲折的从尸体中间往外铺开蔓延。
“你看看门神,我怎么感觉他的牙齿好像变长了?”
凌久时捂住口鼻靠在阮澜烛肩膀上小声说道,刚刚那男人在下面的时候两颗尖牙跟正常牙齿差不多大小,现在感觉已经盖过下嘴唇了。
阮澜烛视力好,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背着棺材的男人咧着嘴笑,他那两颗尖牙确实长了不少,看过去就像戴了假牙一样。
“看来是死的人够多!”
阮澜烛垂下手握住凌久时的手轻轻捏了捏,“你看他背后棺材外面那层黑气,里面夹杂着血红色,应该是下面这些人的血被他吸收进去了。”
凌久时看了一眼上面的棺材,又垂下眼睛观察着地面的情况,地面上的血似乎比刚刚要少一些,难道真的是被上面的人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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