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件衣服吧,林嘉生,小姑娘害羞。”顾柯磕着瓜子,调侃的说着。
“衣服得等十分钟烘干,再说,我光着吗?”林嘉生从卫生间走出来,他脸上的泡沫还没擦干净,从容的拉开抽屉换了个新刀片。
“你,进来。”
他侧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的南书,南书看顾柯在里边忙着翻杂志,扮了个鬼脸回应他。
“你,出去。”
他又看向坐在沙发上悠闲翻杂志的顾柯。顾柯抬头指了指自己,“我?”
“有啥事儿我还不能听了,不就那个比分的事儿,她路上都跟我说了。”
“昨晚给你解释了,现在解释第二次,你在影响我发挥。”林嘉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个荒谬的理由。
顾柯心领神会,他现在是离林嘉生最近的男人,要说以前的事知道个大概,那他俩现在这事儿他也猜的出个大概。
“我懂我懂,考官不看学生答题嘛。”顾柯坏笑着拍了一下林嘉生的肩膀。
看着顾柯出去,房门被关上,南书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倒在电竞椅上。
“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林嘉生在卫生间继续刮着胡子。南书在外边一个劲的说她这是懂礼貌树新风。
“我差点信了。”
“怎么?你不信?”
“要不是上次某些人喝酒揩油……”林嘉生还没说完,南书就慌乱的跑过去直接手动住嘴。
“不许说。”她撇着嘴警告他,看着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就怪你,还弄我一手泡沫。”说着她把手上的泡沫拍在他的胳膊上。他看着她只觉得好笑,明明她过来拍在他嘴上弄了一手,怎么还反过来怨他了。
南书嫌弃的擦着。
“再趁机摸两把?”他挑逗着说着。
“瞎说,别冤枉我,我这是嫌弃。”
“真的嫌弃嘛?”
“就嫌弃。”她用力的抹了抹。
突然间,她感觉到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唇上,同时她的鼻腔里充满了肥皂的味道,耳朵也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几秒钟后她回过神来,“刚刚是怎么了?刚刚他是偷亲了我?”她木木的瞪着眼睛看着林嘉生,刷的一下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的嘴。
他脸上的泡沫少了,当然,都跑到她脸上了。
林嘉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偷袭?”她嘟囔着。
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佯装还要亲她,朝着她跟前凑,她一把捏住他的嘴,“你先说比分的事情,说完我再考虑这个事情。”
南书一脸傲娇,林嘉生看的直想笑。
“其实很简单,这种校队的比赛当然比不上正规比赛那样,结果难测。在比赛最初,经管系就像我们所有人了解的那样,他们中很多都是校队成员,无论是配合还是技巧平时都有训练所以他们也占上风,这很正常。反观建环这边,他们中正经接受过校队训练的要比对方少,而且剩下的有一两个看得出来是被拉上来替数的。但是这几个替数的他们可以不抢球也可以不得分,但是他们一直阻挠对方得分,诱导对方犯规,实现搅局。”
“从而也慢慢的让经管乱了阵脚。而且建环从一开始就在故意消耗经管的体力,干扰对方,让经管越打越急以至于最后要不盲目投球,要不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出手。虽然经管受训队员相对多,但是他们并没有很强的团队意识,分谁都想要,可是没进的框谁都不想背。但是建环从一开始目标就很明确,谁在哪一阶段该干嘛,谁也不抢谁也不让,即使那个负责干扰的抢到了球也会把球传给最有可能投进的人。所以经管最后被反超,是因为自己乱了阵脚再加上有队员被罚下场。”
“不过大比分最后相差不大,也就一分,那是因为总体来说经管接受过训练的人毕竟多些,最后再乱阵脚也可以保证实力上的供应,但是建环最后可以说是背水一战,所有的球都是传给仅有的那一两个人。反超一分已经是他们尽力而为了。不过按我预估的也是,大概最多反超不会超过三分。”
林嘉生已经穿戴整齐,拿起那杯买回来许久的咖啡,一饮而尽。南书听完他说的似懂非懂,却又好像大彻大悟。
“我有个问题。”南书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可是建环为什么会每个人都自觉或者说心甘情愿的去把球让给别人,甘愿做垫脚石。”
“好的组织者,会让每一个人发挥他大的作用。”
说着,林嘉生从一沓资料下取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放在南书面前的桌子上,那上面是A大校队的队员简历。
“杜子尧。”
南书对他有一点印象,他不是最出风头的一个,总是不紧不慢的来训练,踩着点来踩着点去,当然了,她也只了解这么多,毕竟校队具体的指标训练都是乔子沫在管。
“走吧,陪我去见个人。”林嘉生朝着南书伸出了手。
“谁啊?”
“杜子尧的教练训练员,乔子沫。”
啊?南书吃惊的张了张嘴,她在学校都是避着乔子沫走的,今天是送上门直接。
她再看看门口穿鞋的林嘉生,他倒是很坦然。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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