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阴沉，杜子尧抬头看了一眼，随意的将从球场飞出来的球扔了回去。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要是没有申请留级，他现在也该着手准备毕业了，但是他对于以后的事儿不想多想，本来他也有大好的前途的，可是如今怕是要和他的热爱背道而驰了，毕竟出了那样的事儿，他可能也是进了各大俱乐部的黑名单。
他走在食堂，图书馆，校园，他开始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的身影，也习惯了有时候别人看他的眼神。他还记得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不管走哪儿总有人认出他，也总有那些目光，让他想遁地。
“让我们把目光转向泰坦，不愧是王牌，何洛也是名副其实的新星之秀。恭喜泰坦又拿下了这场比赛！”
外边值班室的电视机转播着今天的比赛，外放的声音在隔壁更衣室回荡着。
杜子尧换好了衣服，重重的关上了衣柜的门，他努力不让自己去听那声音，内心久久无法平静。镇定了几分钟，他拿上毛巾转身去往球馆。
其实每天这样的按时训练他完全可以不来，到他这个时候就是不来也没人说，可是他无法割舍这份热爱，与其说他每天训练，不如说他是想多给这份热爱一点温存，直到消耗殆尽。
今天球馆里多了一个人，他一直在上边观众席的角落里窝着，似看非看的注视着场馆的一切，杜子尧也是热身跑完五圈之后听后边的队员议论才认出来那是谁。
业内的死神，林嘉生。
林嘉生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不苟言笑，玩世不恭中有说不出来的坚毅。
“估计又是来挑人的？”后面的队员们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道这次看准谁？”
“听说他的俱乐部很年轻。我还是喜欢老牌俱乐部。”
“年轻？毕竟是death操刀，再年轻现在也能和泰坦比一番。”
……
杜子尧听他们说着，笑了笑，无所谓，虽然他曾经也像他们一样议论过幻想过，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抱有一丝希望但不多。
今天轮到杜子尧打扫卫生，诺大的球馆空无一人，突然身后有一阵地板摩擦鞋底的声音。
“快走吧，闭馆了就不让进了。”他没有回头继续拖着地。
“你甘心就这样消耗自己的热爱吗？”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这句话也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
他回过头，林嘉生手插兜站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带给他篮球启蒙的人，杜子尧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又想到他现在的处境和林嘉生刚刚说的话，他有些狼狈的转过了身。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我们来讲个故事，你来看讲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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