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轻轻敲了一下成蟜,“怎么说话呢?”

成蟜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嬴栎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的瞪了张良一眼。

等到成蟜走了,张良的情绪有些蔫,坐在嬴栎身边也不说话,时不时看一眼嬴栎。

“夫君入秦时才十四岁吧?”嬴栎问道。

“嗯,是。”张良应道。

“如今已是及冠之年,六年了。”嬴栎说道。

“嗯。”

嬴栎挑起张良的下巴,“你一直跟着我,六年都没有不合,三个月你有甚可不高兴的?”

“我没不高兴。”

“哦~那就好。”嬴栎丢下张良自顾自的收拾着案几上的东西。

张良:?

没了?

不高兴的不明显吗?

张良开始与嬴栎一起“收拾”案几上的东西。

嬴栎也不恼,张良自己倒是越来越气。

“夏安,进来收拾一下案几。”嬴栎扬声道。

夏安进来了,张良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

夏安走了,张良委委屈屈的看着嬴栎。

“怎么了?”嬴栎故作诧异道,“怎得这般看着我?”

张良轻哼一声。

嬴栎抬手将张良拢在怀里,“不是说没有不高兴吗?”

嬴栎低头亲了亲张良,“不高兴便要说不高兴,心口不一可不是甚好习惯。”

“嗯,”张良抿了抿唇,“有不高兴,很不高兴。”

“你初入秦时,又安静又乖巧,分外招人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学会无事找事了,整日惹人生气,我也没烦你,是不是?”

“嗯,现在不招人疼吗?”

嬴栎轻笑一声,“招。”

“因为夫人心悦张良。”

“嗯,因为嬴栎心悦张良。”

张良扬起唇角,“不会‘互不相干’。”

“嗯,不会,以后还得跟夫君葬一起。”

张良:……

“嗯,葬一起。”

嬴栎捏着张良的耳朵拽了拽,年岁小,难免有些闹腾,但也挺好的,挺好哄的。

气氛温馨闲适。

成蟜回到咸阳宫。

嬴政看成蟜垮着脸,有些稀奇,谁还敢惹这个二愣子?怎得也没有个心里话?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臭着脸做甚?不是去看阿姊的吗?”

『哼!』

“张良叫阿姊给他打罗缨,阿姊那双提剑的手,何时做过这样的事?他不是难为人吗?”

嬴政:?

“美玉缀罗缨,阿姊心悦张良,为张良的佩玉结缀罗缨,也在情理之中嘛,有甚难为人的?”

“阿姊没做过,阿姊不会,他就是难为阿姊,阿姊打的那些罗缨那样……咳……总之他就是难为阿姊。”

“哪样?丑?”

“哎,是阿兄说的,不是我说的。”

嬴政:……

时间一晃而过,韩赵相继灭亡。

秦军陈于中山,意欲伐燕。

燕太子丹寻到荆轲,荆轲携徐夫人匕首及燕国督亢地图与秦舞阳西行入秦。

曲台宫。

成蟜听着蒙嘉向嬴政进言见一见燕使,毕竟督亢地图确实有点诱人。

『谁?秦舞阳与荆轲?』

『李牧送了阿姊两颗脑袋,就是荆轲与秦舞阳的。』

『哦,李牧这次不曾与王翦伐燕,所以没人砍他俩了。』

『他有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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