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永康帝今日下朝后,便一直倚在龙椅上。

他眉心紧蹙,用一只手扶着自个的头。

德公公躬着身子上前,“皇上,奴才去唤太医过来...”

“这些个废物能管什么用?”

永康帝不耐烦地出声,自个的头痛之症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宫中的太医至今仍未查出缘由。

帝京德医馆的大夫也来看过,是有些缓解,但却未能根治。

他想到什么,问道:“去药王谷的人可有消息了?”

“回皇上,药王沈珺已经离谷好几年,踪迹不明,药王谷少主亦不在谷内...”

“慕白神医的下落,还没有消息...”

“至于其他的药王谷弟子,也...”

永康帝捂住自个的头,眸中带着狰狞,“废物!”

“都是废物!”

德公公赶忙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前几日听许尚书说寻着一个道长,他所制丹药可治百症,您看...”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永康帝眉头皱得更深。

“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岂能当真?”

他是皇帝!又岂是什么愚昧之人...

德公公颤颤巍巍地回话道:“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瞧福安市的慧觉大师,不也是得道高人...”

“恕奴才多言。”

“大可让那道长进宫来,若是没用,不能治了您这头痛之症,您再严惩一番也不迟。”

“若是治好了,皇上心中所忧之事可解。”

永康帝瞥了他一眼,沉思片刻。

“那就如你所言,召那道士前来一看。”

......

“贫道外号清心散人,见过国主。”

永康帝细细地打量了清心道长一瞬,只见他约莫四五十的年纪,身着一袭青衫,手持一柄拂尘,很是清瘦,可那眸子却是炯炯有神,气势逼人。

“不知道长出自哪座道观?”

清心道长不卑不亢地直视过去,“过往皆虚妄,不问来时路,不问到何处。”

“贫道只知,国主有忧。”

“放肆!”

德公公指了指他,“胆敢对皇上无礼!”

永康帝抬起手,“无妨。”

他瞧着这道长,倒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再见来人一身从容,永康帝的内心已经多了几分认可。

“清心道长,那你不妨说说,朕有何忧?”

清心道长神色未变,“国主印堂发黑,面相呈凶兆。”

“您的头痛之症已愈发凌厉,若再不救治,危!”

永康帝顿了顿,手心不由得冒出汗来。

这清心道长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近日里来,他也是愈发觉得力不从心...

“道长可有解决之法?”

他声音里带了些急促。

清心道长沉下了声音,“国主是东秦之皇,承天命而来,非人力所左右。”

“若是强行插手国主的天命,恐遭反噬,天打雷劈。”

永康帝怔愣了片刻,“道长,若你能解了朕的凶兆,朕可以许你家财万贯,无上地位。”

清心道长摇起了头。

“贫道对这些俗世之物不感兴趣。”

“但国主乃是天命之人,亦是东秦之主,若您有危,恐天下动荡,百姓受难。”

他拱了拱手,“贫道可以舍身救国主一次。”

永康帝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朕定会感念道长的恩德。”

接下来几日。

清心道长为永康帝炼制出了丹药,永康帝让人试药后未有异常,才服下了。

这丹药的效果甚好,服用没多久,他的头痛之症便缓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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