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间复杂多变,看起来有三层,哈兰没有步入地下室,而是登上了石梯,来到城墙边。
他沿着城墙一边走,一边观察。
到处都是形貌各异的古代战士石像,手持不同的武器,或隐蔽蹲伏,或守卫在城门前方。
这是一座堡垒,有三间营房,一个军械库,两个塔楼,城墙的正前方的两座角楼里,还布设了巨炮,也是石像。
哈兰感到很诧异,虽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无比熟悉。
二三十米的河对岸,也有一座古堡,如果哈兰没看错,它和这边有着对称的结构。
没有敌人,感觉不到杀气,石像也没有诡异之处。
城墙上感受不到一丝风,沙哑却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哈兰,不想来局棋吗?”
哈兰立刻转身挥剑,剑刃穿透了白色幻影,没有任何触感。
白色幻影是一个老者,瘦高的身材,破旧风衣,戴着船长帽。
哈兰警惕的注视着他:“你是谁?”
白影老者道:“一个囚徒。”
哈兰举起剑,白光闪耀,他准备发动圣光斩。
“放下剑吧,攻击我是没意义的,咱们可以下棋。”
“什么棋?”
“你没看出来吗?不!你一定感受到了,这里是个巨大的鹿丹棋棋盘啊。”
鹿丹棋是古老的棋种,从上古时代流传至今。这种棋模拟了两国战争,一条河将战场一分为二,双方各自掌控一个堡垒。各有36个棋子,代表不同类型的战士,每种棋子都具备独特的能力。玩法极其复杂,不是那种简单的比大小吃子,更讲究策略和战术。棋局里有很多投机取巧的方法,甚至出老千作弊的手段。
这种棋可以用来赌博,在依鲁斯海域的船员之间非常流行。
哈兰眼神冰冷,缓缓摇头:“我不会鹿丹棋。”
白影老者声调尖锐刺耳:“你不会?你可是鹿丹棋的行家,老骗子!”
哈兰愤怒的挥剑,怒吼道:“收回你的话!”
然而,剑锋划过,依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白影老者微笑,笑容里充满了戏谑与嘲讽。
哈兰是鹿丹棋的高手,那时他还是个水手,在丹德利号上,一艘航行于依鲁斯海的三桅帆船。
那是一个暴雨后的下午,太阳才露出头又没入黑云,丹德利号甲板下的大舱室里。
哈兰和约翰正在玩鹿丹棋,赌注很大,2000沙德金币。
“魔影兵靠前,再不动你就完了啊!”尖刀希瑞指挥道,手指几乎戳到了约翰的鼻子。
“架炮!架炮才是关键,听我的!约翰!”米罗奇声嘶力竭,脸比约翰本人还红。
“别乱指挥!观棋不语啊。”
约翰身后站了十几个人,哈兰背后一个人都没有,这表示他们的赌金都压在约翰身上。
他们赌的不是胜负,而是杀子数,破城后夺下对方塔楼的旗子算赢。
大部分人都赌约翰输,手上的剩余棋子的数字不少于五,也有人赌不少于十。
然而,哈兰是个追求极致的人,他喜欢将对手的棋子吃光。
这局棋没有什么峰回路转的剧情,激烈的撕扯,很快就变成一边倒,哈兰在完成布阵后,将对方的成功攻破,透过奇袭和引诱,消灭了城墙上所有的弓箭手和魔法师,城里守备的士兵都成了瓮中之鳖,一个接一个被击杀。
聚集在约翰身后的人一个个叹气离开。
如果将敌方的棋子吃光,哈兰能赢得全部赌金,可能超过一万沙德金币,虽然他不贪财,嘴上只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约翰手一抬,将棋子摔在棋盘上,说道:“好吧,算你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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