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早听说楚恒平日都是跟下人同桌而食,而且有时还会端着饭碗坐在台阶上,蹲在院子里,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单从这一点,他都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与众不同且独树一帜,他的品格眼界是庸朝的文人豪贵无法企及的。

两人同桌吃饭,平时习惯了率性而为的楚恒顿感浑身不自在,尤其苏栀不停地给他夹菜。

他飞快的扒拉了几口,一碗饭终于干完,差点没给他噎死。

吃完像个小奶狗似的趴在桌沿,祈求的眨巴着眼睛看向苏栀,“苏姑娘,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我让丫头过来陪你一起吃,我先出趟门。”

苏栀被他突如其来的贱样弄得满面通红,侧过头,慢慢咽下嘴里的饭菜,“楚公子请便吧!”

出了府宅,楚恒慢慢溜达去王府。

此时正当中午,街上人不多,大多都是脚步匆匆赶回家吃饭的。

楚恒悠哉的溜达着,身后传来高声呼喊:“闪开,快闪开!”

闻声望去,一辆疾驰的马车飞快驶来,距离楚恒也就眨眼之间。

街道上因闪避马车被冲撞倒地的行人纷纷哀嚎,马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好在楚恒听到闪开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闪身,可还是躲避不及摔倒在地。

马车从楚恒身旁一闪而过,转眼消失在了街面。

楚恒检查了一下周身,除了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手掌擦破了点皮,倒也没什么大碍。

他和众人一一扶起受伤的民众,幸好都只是擦破点皮。

能在内城放肆纵马的只有官宦贵族,便随口问道:“有谁知道纵马的是哪个瞎眼的狗东西?”

一个儒生装束的老叟急忙说道:“公子可不敢妄言诽骂,那可是刑部尚书公子的车驾。”

楚恒朝老儒生施礼问道:“老翁是如何知晓的?”

“听公子口音是外地的吧,你有所不知,在京都所有的车架都需要在工部车马司登记,而后车马司会在马车后方做上隶属编号。”

楚恒心想,这不是妥妥的车牌号注册流程嘛,他以前还没怎么注意,回头去看看梁王给他的马车是否有编号印记。

纵马伤人按律是要鞭责的,这笔账暂且记下。

楚恒找梁王说了关于齐州府苏家受牵连的原委,苏栀在府上的事情倒只字未提,梁王表示齐州令尹在捉拿齐王一事上积极协助,有功有过,愿意全力帮助楚恒替苏家减轻罪罚。

梁王看楚恒狼狈不堪,气不打一处来,准备明日就参上一本,告刑部尚书当街纵马之过,被楚恒拦下说日后再算账,梁王也只好暂时作罢。

说完事情,梁王再三挽留,楚恒早已心在曹营心在汉,家里藏着个美女,谁还有时间跟你个老爷们饮酒作乐。

要是梁王知道他金屋藏娇又重色轻友,一定会画个圈圈诅咒他以后找的娘们都是如花。

回到府中,苏栀看到狼狈的楚恒,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楚恒如实相告,苏栀让他先去换身衣服,并把破衣服给他缝补好。

“少爷,门外来了几个监察司的家伙要硬闯府门!”

正在换衣服的楚恒,被梁叔告知有人闯门,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冲出房门,边走边扣衣服。

“他们有说是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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