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镇的种植园没有供游客采摘这一项目,因此当他们出现在大棚前,正指挥工人采摘的老板投以疑惑的打量。江清月硬着头皮努力扯出一个礼貌温和的笑容,上前和老板说明来意。
最终以三十八每斤的价格敲定下来,老板人不错,八月瓜作为野生果品在城里能卖到接近五十一斤,让人贵的咋舌。
嘱咐完采摘的注意事项,三人团一人挎着一个小桶进园。
高大的铁架子上缠绕着无数挂满果实的藤蔓,一个个浅紫色外皮的八月瓜熟透的裂开了嘴,袒露在空气里的白色果肉,像海边被冲上岸的贝壳。
隐隐有香甜的气息往鼻子里钻。
陆今野下意识看江清月,见她点点头,迈着长腿展开行动,时寅礼紧跟其后。
江清月就近摘下一个,分开外皮咬下一口,籽一如既往的多。
祖宗严选才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食物清单,这玩意也是碰上好时候了。
要是谁能研发出无籽的多好,香蕉爱好者狂喜。
惋惜的摇摇头,江清月开始投入采摘的活动里。静悄悄的,适合发呆或者冥想,一个呼吸之间,江清月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想象她是一个勤劳的农妇,顶着烈日在地里采摘自家种植的果实,准备拿到集市上去换钱,那两个男人则是她家为了保证果实品质而雇佣的采摘工人。
心头叹息一声,希望今年的果实能卖个好价钱。
天气着实有些炎热的过分,陆今野停下来中场休息,四处张望发现那抹纤细的身影正一个接一个的把摘下的八月瓜往桶里放,速度均衡的像程序设定好的,不慌不忙。时而弯腰,时而垫脚,柔顺马尾随着主人轻盈的动作小幅度摇晃。
看着看着陆今野就入了迷,时寅礼转移阵地,发现他在盯着人家看,和痴汉没有一点区别,光明正大踩他一脚想提醒不要这么盯着人家,不礼貌,结果他都没回过神来。
时寅礼一阵无语,往他后腰一拧,疼的他差点嗷的叫出来,差点发作,对上时寅礼眼中的嫌弃,又蔫嗒嗒嗒泄了气,垮着篮子气呼呼的往江清月反方向的铁架。
口感一般,但体验感拉满,江清月建议还是去摘草莓比较有性价比。
但是他们雇了她两个月唉,只能一件一件事的去做,不然空缺的日子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游客都像他们一样好哄,入过这样的话,江清月倒有点主动求职的欲望了。隔壁镇长期在招导游,工资虽然和时寅礼开给她的钱比有点逊色,但也不低。
按江清月目前的存款来说,在城里买套房绰绰有余,但她不想,买了房肯定要把外婆接去一起住,到时候镇上的老房子就要被几个舅舅收走,到时候可就后路全无。而江清月又不愿意长时间和外婆呆在一个屋檐下,多余的矛盾和争执会把她对世界灵敏感知的消耗殆尽。外婆偶尔一次化身怪兽,江清月就会又一次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中,她很厌烦这种失控的感觉,她会忍不住想要把身边的一切都毁掉。
最安稳的打算就是耗在当下,等她的稿费攒够买第二套房,她喜欢自己住的感觉,凭着自己的口味做饭的感觉,偶尔哼着歌扭来扭去也没有人会说,这真的很令人心动。
“哎哎哎,你懂不懂怎么吐籽啊,吐籽的关键你都没有掌握”
时寅礼伸手想捏住陆今野的嘴,无他,这死小子吐个籽都是帅气的,时寅礼气不过,决定动手收拾一下。
“老师常说,小学六年级最关键,高一高二高三最关键,大一大四最关键,你连吐籽都要讲究关键,你是不是键人,干什么都要关键”
陆今野一把打掉作乱的咸猪手,怼完淡定离场。
留气急败坏的时寅礼一个一个往嘴里塞,拼命练习吐籽,江清月表示不理解,一把年纪过的和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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