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把我三哥召过来做什么?”安清一脸诧异道。

她三哥这会不是和她二哥一起在巴林部忙活着秋收之事嘛,康熙之前也是特地免了他们过来拜见,说是以秋收之事为重。

所以,这会怎的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啊。

胤祺轻摇了摇头,回道:“什么事皇阿玛没说,但瞧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至少从他皇阿玛当时的反应看,不是什么坏事。

安清心想那就好,转念又问道:“那我二哥来吗?”

胤祺回道:“只有你三哥过来,你二哥那边暂时也脱不开身。”

巴林部去年从科左后旗那庄子上拿了些番薯藤种,安清二哥三哥亲自指导藤种越冬保存技术,还有种植事宜,所以,巴林部今年算是除了科左后旗外,蒙古各部间种植番薯数量最多的了。

这会正好是番薯收成之际,确实是脱不开身。

不过,安清还是很纳闷康熙这会召见她三哥到底是所谓何事,毕竟,这时候可已经到了木兰秋弥的尾声了,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应该也不会赶在这会将人匆忙叫过来。

第二日,安清来见她阿爹阿娘时,便想着问问他们,谁知两人听完也是一脸懵。

“皇上要召见伊德日?”岱布诧异道。

安清轻点了点头,“我听胤祺说的,前两日就让人去巴林部传话了,难道皇阿玛没和阿爹提过?”

岱布轻摇了摇头,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皱起眉头:“伊德日那混小子不会是惹什么事了吧,他难道也干了那些欺男霸女的了?”

问罢,他都没等人回他,便咬牙说道:“若真是这样,不用皇上动手,老子第一个就抽死他,也算是清理门楣了。”

安清忍不住扶额,从她阿爹这个‘也’便能看出症结所在了。

自从三公主当种揭穿噶尔臧的罪行,被康熙下令拘禁后,蒙古各部震惊之余,也都开始反省自身,开始纷纷着手排查各自家族中是否有这般不成器的小辈,要是真有的话,也能暗自处理了,都怕万一撞到康熙的枪口上。

所以,这些日子,草原上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都不由收敛了许多。

安清她阿爹自也没落下,也认真筛查了自家子弟,她大哥二哥打小就正直上进,自是挖不出什么黑料的,她阿爹便把所有的精力花在了她三哥身上。

但事实证明,她三哥除了会闯些无伤大雅的小祸,旁的事也是不会做的。

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因着她大哥二哥太过省心,她三哥的那些小祸就被无限放大了,以至于,她阿爹如今把她三哥列为了他们科左后旗最不稳定的因素,重点关注了起来。

这不,才一听康熙要召见她三哥,她阿爹下意识就觉得他闯祸了。

“阿爹,三哥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嘛,他哪里做得出这些事来。”安清无奈道,但还是忍不住为伊德日喊起了冤来。

“还有,您这就过分了啊,三哥从小虽不太让您省心,但人品还是没得说的,您现下拿他同那噶尔臧比,他要是知晓了,定是不依的。”

岱布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那臭小子不依又怎样,我是他老子,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安清瞬间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赞同地说道:“阿爹,您这专制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三哥又没招您惹您,您这冤枉了他,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她阿爹是典型的一言堂式大家长,从小到大,她最是见过他这般,每每都要同他掰扯,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她开始拉着她阿爹各种讲道理,中途还夹杂着各种事实案例进行佐证,可谓是有依有据,当然,她最后还不忘来个总结式结尾,“阿爹,我不是夸大其词啊,您这样可是非常不利于家庭和睦的!”

岱布看到安清这架势就头大,没法子啊,他也是被念叨怕了,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同他讲道理,这么多年他真是被她念叨怕了啊。

见安清终于说完了,岱布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连忙辩解道:“那个,阿爹这不是说话说顺嘴了嘛,其实,我平日里也没这么专制,你阿娘可以为我作证。”

说罢,他还求救似的看向自家王妃,希望她能替自己美言几句。

娜仁王妃见岱布这个反应,心里也暗骂了句活该,但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们家王爷向来说一不二,也就是自家闺女能让他低头认错,这大概就是汉人常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关于康熙为什么召见她三哥,安清疑惑了好几日,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好在没多久,她三哥便来到了这木兰围场。

然后,康熙便把她阿爹和胤祺一并召见了过去。

安清和她阿娘等了许久,三人才从康熙的营帐回来,只是,他们进来后,岱布和伊德日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也不能说是奇怪吧,就是感觉两人都有点懵。

娜仁王妃见他们这样子,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伊德日真惹什么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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