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酒足饭饱之后,林雪君还是会有些淡淡的忧伤:当初还是应该选人医吧?

曲终人散,大家稀稀落落晃出饭店,北漂的老同学们再次分道扬镳,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

林雪君站在马路边等自己打的滴滴,视野上行,北京灯光晚照下橘黄色的夜空尽收眼底。

天幕没有星星,林雪君紧了紧下巴,从鼻子里叹出长气:要是能去一个兽医更受尊重的地方就好了。

四周的风声忽然变得响亮,明亮的灯光仿佛在变得黯淡,四周热闹嘈杂的城市声音恍惚朦胧起来,好像有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冥冥之中,她仿佛听到一个病恹恹的女孩子的声音,在向上苍祈求,希望能去到一个温暖舒适、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好地方。

……

……

20世纪60年代,国土极北的小兴安岭车站。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知青裹着军大衣冲进扑打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鹅毛大雪中,冷风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却仍咬着牙冲刺。

直到看见站台边唯一一个破绿皮邮筒,她才偏过头避过风雪,大口喘气。

缓过神来,她缩起脖子,冻僵的手指颤巍巍捏出写给父亲的求救信,将之塞进邮箱吞信口的瞬间,女知青把耳朵凑近邮筒,风雪呼号和火车呜咽声中捕捉到信件坠落的细微响动,她才放心地直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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