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天际仿佛被撕裂的画卷,渐渐愈合,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映照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悟空手持如意金箍棒的英雄,立于废墟之上,目光深邃。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大战的硝烟虽已散去,但他心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金箍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内心一个声音道:你终是选择了大义。真正的战斗不仅仅在于战场上的胜负,更在于人心的觉醒与团结。活出来,把自己活成一束光,成为民众心中的灯塔,默默蓄势,等待下一次民众觉醒的浪潮。
“佛是激进的,而我过于刻制。陷入了认知障碍,跟如来对着干,延误时机,酿成大错。所以我必须承担这后果,只是拉下你大圣,实在是愧对。”
玉帝如丧家之犬,犬依着一截残柱。蓬头垢面,帝冠已早不见踪迹,自责不已:“我若早日醒来,积极推进众生醒悟,宣扬《德道经》之精髓,何以造成如此惨烈之状,众多灵识皆因我愚钝而魂飞湮灭。”
悟空看了一眼玉帝,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他回想起自己与玉帝之间的种种恩怨,从最初的叛逆反抗,到后来的多次交锋,每一次都充满了激烈的冲突与对抗。然而,在这一刻,所有的仇恨与愤怒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
他感到一丝同情,玉帝虽贵为三界之主,却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责任,面对着无数挑战与危机。他或许也曾有过雄心壮志,想要创造一个更加和谐、繁荣的天庭,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这么想来,悟空也感到一种释然。他意识到,自己与玉帝之间的斗争,其实是一场关于信念与追求的较量。他们各自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与原则,虽然方式不同,但目的却都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未来。如今,看到玉帝落魄的样子,悟空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那些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日子。无论是天庭还是人间,都充满了无数的变数与未知。他们都在不断地成长、变化,面对着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难。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等场面?”悟空问。
“嗯,想象过无数次,都没这般惨烈。如来一日提及,劫点将至,醒的归,五毒未清强归者覆。我思来未醒者众多,归乡之心人皆有之,大门开启之日,必定死伤无数。便想着,留下来陪老百姓种种地,拾拾荒,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是我对天地的一个交代。这样多数人还有生机,免着无谓牺牲,便跟王母商议着把这波给按下去。”
玉帝啪啪赏了自己两个耳刮子,耷拉着脑袋,苦瓜着脸,接着道:“观音说我佛慈悲为怀,我身为君王治理天地秩序需一手硬一手软,阴阳平衡天下才能稳固。李聃亦曾于我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只嗤之以鼻,嫌弃他无为之言辞。我只是想保持现状,天下不乱就可。格局终是小啦!”
他懊悔地低头不语,思虑多许后,道:“大圣,这一大劫我方明白,自己都不如下界那个曾国藩。那年太白金星禀我下界战乱,狼烟四起,民生哀悼。有一曾国藩恶毒至极,长驱直入,破人之城,入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屠了城中百姓。我一怒要派天兵天将拿了他去。观音却拦下于我曰他是大爱,而今方才领悟啊!”两行泪纵横而下。
“今天所有的杀是为了以后的少杀甚至不杀!天地不仁,不仁便是仁啊!”玉帝仰天长叹。
“佛之慈即为大爱,无条件的对众生的爱。宇宙全一,花草虫鸟人都是同根之相,同源同根完整一体。佛哪来的分别心,为了保护这个系统正常运作,佛慈爱大体,并无有别于个体。”观音衣袂破碎,发丝散乱,从废墟中走过来。
“菩萨为何也未离去?”玉帝惊叹。
悟空见那观音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穿透了生死,看透了轮回,依旧保持着那份对众生的无尽慈爱。轻声叹道:“都是同道中人。”
“菩萨,李聃曾于我曰佛与道都是一股力量,今日一战我有一悟。这股力量应是源于众生大爱所愿,大悲所期。佛之慈悲,道之不仁,皆所指众生意念。菩萨先前讲了慈为大爱,那悲就是老子所言的天道无情。天地不仁,由生到死是一个正常的过程,一切发生即为发生,没有绝对的好,没有绝对的坏,是统局观;而世人看见悲,心便偏移,无法客观公正俯瞰,这是小我,是人性,是个人观。我对玉帝的误解,玉帝对如来的误解,都源于心的偏移。而天地的心不偏不移,淡然观之,万物傍作正常运作,各归其道,就是统局平衡。天道无情便是更好的有情。”
“我佛慈悲。悟空你破了我执。”观音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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