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湿着青丝,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琉璃般的琥珀瞳被熏的湿漉漉的,抿着唇看她。
“我自小喜爱兵器,收藏了许多。但这样的匕首,我第一次见,着实别致,所以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楚云昭点点头,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你有许多兵器吗?”
“是啊,我还有一个兵器库……”说起兵器,沈凌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诉说起来。
突然,她想起今日之事,抱着手臂,严肃开口道:“对了,殿下,你今日,怎么那么巧,突然赶来?”
“凑巧遇见。”楚云昭面不改色道。
沈凌烟狐疑的打量他,她才不信有这么巧。那边刚起事,他就凑巧来了,刚好听到那些,去解围。
“你不会是,在我府上安插了什么眼线吧?”
“怎么会!”楚云昭微愠道。
“……好吧。无论你用了什么法子,还请不要这样了。”
她将草药密密的敷他膝盖上,静静地看着他伤痕错杂的右腿,道:“殿下,你这腿到底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到的。”
“怎么可能?”沈凌烟坐起身来,严肃道:“你之前,是生活在哪里啊?”
“哦?你不是我师妹吗,竟然都不知道我在哪。”楚云昭戏谑道。
“……”沈凌烟噎住了,无语道:“殿下,我是认真的在问你!”
楚云昭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口道:“南荒蛮夷之地。”
“南荒?可是苗疆?”
楚云昭抬眸看着她,没有答话。
果然,是苗疆。大多练蛊之人都在苗疆,他,也不例外。
上次他说自己对蛊毒只是略知一二,她却越想越不对劲。
他身上的血色重瞳、毒蝎以及那诡异的祭血之术,应该都和蛊术有关。
且沈水瑶给自己下的定是厉害的蛊,他尚且都能压制。不得不说,这几日她觉得身体好多了。
这样子,怎么会是略有涉及?他身子这么差,应也是被那蛊术所反噬。
突然,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殿下,你在苗疆时,可见过白墨蛊师?”
楚云昭微微抬眸,道:“他是谁?”
看他微微疑惑的神色,沈凌烟晃了晃头,是啊,他都不认识白墨,怎么会和天下第一的蛊师有关系,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她回过神来,问道:“上次我给你的方子,你可按时服用了?”
“嗯。”
看他这脸色,一点起色都没有。回去再翻阅一下有关蛊术的书,调整一下方子吧。
楚云昭见她蹙起眉头,一张精致的小脸皱巴巴的。不觉一笑:“你要是无聊,别在这里守着了,可以四处转转。”
“我还是不出去的好,你府上肯定有三皇子的奸细。那畜生看到我,又要生事了。”
楚云昭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就这么讨厌三皇子?”
“我和他,有血海深仇…”沈凌烟咬牙道。
她眼中杀意让楚云昭一惊,她才十六岁,虽母亲昏迷,家人却都健在,哪里来的血海深仇?
“总之,你也离他远点。你进京那日的贼人,极有可能是他是他派来的。”
“……嗯。”楚云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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