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将酒搁在地上,从屋里拿出一只碗,再次坐到玄毅跟前,把碗倒满酒,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瞬间,一股强烈的辛辣感直冲脑门,让他忍不住张嘴直呼气:“好辣!好辣!”

玄毅见王二狗那滑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不能喝就别喝了!”

王二狗听了,并未放下酒碗,又喝了一口,渐渐地,一碗酒很快就见底了。

“再过两个月,金阳城就热闹了。”王二狗一碗酒下肚,明显有了醉意,话也比平常多了不少。

“有什么大事吗?”玄毅听了有些意外。

“在金阳城,这可算是大事了,丁家两个月后要举行年轻一辈的修为大比,到时候其他城池的大势力都会来观看,记得有一年,连皇室都派人来了,那场面,可气派了。”

玄毅听说过丁家,据说这个家族在方圆数百里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族中传闻有化灵境修士存在,只是一直常年闭关,极少露面。

“丁家年轻一代的弟子很多吗?”玄毅问道。

“那可多了,主脉、旁支加起来,差不多得有上百号人吧!”王二狗说道。

王二狗喝光碗里最后一口酒,又给自己倒了半碗。

玄毅见王二狗这样,知道再喝下去肯定会醉,不由开口提醒:“你不常喝酒,再喝会醉的,差不多就行了!”

“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憋坏了,不能赌博的日子,太难熬了!”王二狗此时脑袋已经有些昏沉。

“赌博有什么好的,多少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玄毅问道。

“算了!不说了,我出去走走!”王二狗把碗里剩下的酒喝完,摇摇晃晃地朝院外走去。

“别走太远,看天色快要下雨了!早点回来!”玄毅见天空阴云遮住了太阳,对王二狗说道。

王二狗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应,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大街上,意识已经模糊的王二狗漫无目的地走着,也许是潜意识作祟,又或许是平时这条路走得多了,不知不觉竟来到他常去赌博的赌坊前。

看着赌坊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王二狗骂道:“你不让我赌,我就不赌了?你不让我赌,我偏要赌。”

说完,他从怀里摸索一阵,拿出孙宇明给的银子,朝赌坊走去。

守在赌坊门前的两名大汉见王二狗脸泛红晕,脚步踉跄,手里拿着银子,一身酒气扑鼻而来,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没有阻拦,任由王二狗走进去。

傍晚,厚重的阴云在天空密布,黑暗因阴云提前笼罩大地。

玄毅自王二狗出门后没多久,担心下雨就早早回屋,此时正站在屋里等王二狗回来。

王二狗已经出去两个多时辰了,眼看天色已黑,大雨将至,却还不见他回来,玄毅不免有些担心。

“碰!”的一声,院子大门被强行推开,四名大汉走了进来。

门被打开时,玄毅以为是王二狗回来了,看到进来的是四名大汉后,就知道王二狗肯定出事了。

“王二狗,我们来收房子了,赶紧把房契交出来!”

四名大汉进门后,就朝屋里喊道,看到玄毅后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别人!王二狗呢?让他赶紧把房契交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玄毅见四人来者不善,开口就要房契,不由皱起眉头。

“我们是欢乐坊的!”其中一名大汉说道。

玄毅听王二狗讲过欢乐坊,正是他常去赌博的地方。

“这套房子已经不属于王二狗了,他知道拿不出房契,又怕赌坊的人来讨债,所以一直没回来,说不定已经离开金阳城了!”玄毅心里暗想,他知道房契在孙宇明手里,只是就算说出来,这四名大汉也不会相信,一时间,玄毅陷入了困境。

“怎么?不想走?是不是要我们把你扔出去你才肯走!”见玄毅站在原地,其中一名大汉说道。

玄毅已经修为尽失,因为被通天诀强行吸走内力,身体衰老得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别说是同时对付四人,就是其中一名大汉,都能轻易将他打倒在地。

“算了!本想着等身体伤势完全好后,再去想恢复实力的办法,既然这里住不了,那就提前离开吧!”

玄毅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朝外面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深夜,玄毅走在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他忍不住双手抱在一起。这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仿佛要把天空劈开一道裂缝,紧接着,几滴豆大的雨点落在玄毅脸上。

“要下雨了吗?”看着被闪电照亮的街道,隐约能看到雨滴从天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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