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宽一把从箭囊中抓出三支羽箭,他四指间夹住三支羽箭,将三支箭同时搭在箭弦上用力拉满手里的马弓,回身只瞥了一眼就顺势松开弓弦。

“嗖”的一声三支箭呈品字形袭向疾赶向前的拓拔昌,有一支羽箭射向拓拔昌的胸腹,另外两支羽箭的目标都是拓拔昌的战马!

拓拔昌见李宽再次回身射箭,又见他平端着短弓,以为李宽已经黔驴技穷,所以只是将手臂上的鸢盾护在胸前,低头用头上的铁胄护住脸面,也没有仔细观察李宽手里的箭支数量,只是更加用力的握住手里的长枪驱马向前!

李元恭不由轻笑出声道:“石头,看来李宽这小猴子竟能赢下这一局!”

很明显李石头也看出了李宽的小计俩,也笑着说:“这小子的箭术倒是有长进。”

李元恭回道:“嗯,还不错,是有些长进的,但他遇到的这个拓跋家的对手也确实不成器,枪法也不成战斗经验也很差。再说了,几支轻飘飘的羽箭用长枪挑开就是了,他以为躲在小盾后面就能避过弓箭了,但用盾牌防护就失了战斗视野了。”

“石头,你可得记住了,这种捉对厮杀中必须要有很好的视野才行,所以不适合用圆盾防护,只有骑兵冲锋时遇到难以抵挡的箭雨覆盖才适合用圆盾进行防护。”

“李宽能赢下这一场主要还是那拓跋家的小伙子战斗经验太差,也是李宽的运气好,我在赵家这些时日发现他们家十八九岁的青年枪法基本都有入流的水准,战斗经验也非常足,如果遇到赵家的人他肯定就不是对手了。”

李石头点点头表示同意后就继续盯着台上比武的两人,拓跋昌用手臂上的圆盾保护了自己的胸腹和脸面,他没能看到射向战马的两支羽箭,拓拔昌先是感觉手臂上的鸢盾一震,随后战马“唏律律”一声后人立了起来!

拓拔昌在感受到臂盾中箭的时候,正准备提枪向前用长枪将不远处那个令人讨厌的小子扫下战马,结果自己的战马却中箭人立了起来,拓跋昌在不查间也被晃下了战马!

李石头见拓跋昌的战马中箭,不由用力用左手锤了一下左手手心,高喊了一声:“成了!”

李元恭也不由用力举了一下手里的马槊,高声喊道:“宽哥儿,射得好!”

作为裁判的赵家族老走进对垒的场地,他先抬起手阻止爬起身拉着战马准备继续再战的拓拔昌,同时高声宣布道:“三组的获胜者是李家李宽!”

拓拔昌用力挥舞一下手里的长枪,跑到裁判面前面红耳赤的争辩道:“赵族老,我并未受伤,还能继续再战,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赵族老看一眼拓拔昌道:“若李宽没有去掉箭上的铁簇,刚刚的两箭之下你的战马已经死了!你靠着你的两只脚能追得上骑马的李宽吗?还是你要跟李宽比比箭术?拓跋家的小子,若这是在战场上他肯定能取你性命的,你输给那李家小子了,不要继续胡搅蛮缠!”

拓拔昌右手紧握着长枪,左手拉着战马倔强的站在赵族老面前不动,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用愤恨的眼神恨恨的看着有些得意的李宽!

正在僵持时,众人耳中忽然传来远处点将台上拓拔族长愤怒的高喊声:“拓拔昌!你给我速速退下,不要耽误了甲骑营的比武!下台后回祠堂领二十军杖!”。

拓拔昌听了这话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只得悻悻然的拉着战马从原先的入场通道退进人群,而李宽则骑着战马举着短弓绕场一周庆祝自己的胜利!

台下的有李家人高声喊道:“李九郎三箭齐发、飞箭如电,不愧李家电箭之名!”

李石头等其他李家人闻言也齐声高喊道:“李家电箭!李家电箭!李家电箭!”

赵族老看台下喧闹也不气恼,将李宽赶下比武擂台后就开始安排后续的比武骑士上台。

在点将台上四位族长这事都离开了自家的旗帜,聚拢到一起在点将台的边缘处坐成一排。

四人交谈着此次比武相关一些事务,也都不时会站起身凑近一些观看俱甲骑士营或甲骑营擂台上的比武,他们对其他擂台的比武并不十分关心,因为他们都明白俱甲骑士和甲骑才是草原上的核心战力。

甲骑营擂台上的小插曲结束以后,刚惩罚过拓跋昌坐下的拓跋岳族长酸溜溜的说道:“信仁兄弟,你家踩着我家子弟的脑袋成就这电箭之名…有点不地道吧?”

李信仁闻言哈哈大笑道:“这次必须得好好感谢拓跋兄,等晚些时候去我院子里,我准备一桌酒席,到时候好好敬你几碗!”

旁边的独孤朗接声说道:“不过李家子弟的箭术确实出众,这位小兄弟也就十来岁吧?虽然力气还没长全,但箭法已经非常精准,一箭三矢都能精准命中目标,待过得两年又是一个像武叔一样名扬草原的射雕者!”

“嗯,那是二房的宽哥儿,还不错,但他离文武还早着呢!”

李信仁的话给赵长利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说道:“不过这小子确实跟文武一样鬼精鬼精的,拓跋兄,咱们回去还得好好跟小崽子们说一下,让他们跟李家人对战的时候小心一些,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吃一个大亏的!”

李信仁点点头说:“弓箭既是一种正兵,有算得上是一种诡兵,弓箭正在力强则强,可用于攻击或防御的战事;诡在射术高手可以通过迷惑对手获得对战优势。但李宽那小子离射术高手差远了,射出的箭也没有多少力道,也就是还懂得射人先射马的道理,拓跋兄,我看你还得多鞭策一下你家那小子才是。”

拓跋岳听了李信仁的话陷入了深思中。

这时候扯着马缰,低着头、面带羞恼之色的拓跋昌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不由感觉身上多了几丝阴冷,他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大氅,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鬼天气”加快步伐走向赵家祠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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