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几人立即继续向前,走上令人心惊胆战的窄桥。目测桥面最多够两架马车并肩齐驱人,走在上面,深渊而来的风吹在身上时刻感觉会被刮下深渊。

走完惊心动魄的一段,惊鸣关的大门映入眼帘,而高墙之上挂着两具士兵尸体,依依卡望到士兵身上的盔甲心脏咯噔一下,又瞟了一下军旗后,急忙向时格里说道:“大事不妙,那城门上挂的是我们路上遇见过的首阳士兵,而本应是惊鸿过涧图的军旗变成了苍白牙旗,惊鸣关陷落了!”

时格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脑子飞速运转:“我们要装成惊鸣关的居民,要说成我们就是到乡下接亲戚的孩子到惊鸣关医治。”

“我明白了,艾尔米亚你听到了吗?”依依卡看向正发呆的艾尔米亚。

“哦……那些之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挂在那里,为什么连让他们安息都不行呢?”艾尔米亚言语里充满怒火和不解。

“艾尔米亚!为了更多的人,我们不能在这里就停止,你懂吗?倒是问话你不要出声,我们会说你是我们的哑巴弟弟。”时格里细声劝说。

此时城门守卫发现有人在门口立刻赶上前来盘问:“你们是什么人?”

“士兵大哥,我们是惊鸣关的居民啊,之前我们下乡出城门还是你当值呢,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依依卡自来熟地说着假话。

“哦……好像有些印象,你看我一天要看过多少人的脸,所以记忆就有些混乱了。现在惊鸣关已经被白石城来的特派官接管了,让我不能放首阳城的人进来,更是要格杀勿论。”铠甲上有着惊鸿纹的士兵说道。

“原来如此,大哥,我们乡下的姐姐已经重病昏迷,再得不到救治就晚了,还请快放我们进城。”依依卡恳切地请求说。

“什么人?什么人?”两名铠甲上纹有苍白牙的士兵跑了过来。

“哦,他们是杞阴乡下来的,他们的家人病危,所以来惊鸣关的医院就诊。”

“说了不准放行,轰他们走,不然就就地正法。”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老兵阴冷地说道。

“小姑娘,你听到了吧,快走吧,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就打道回府吧。”惊鸣士兵摇摇头就要赶人走。

依依卡还想说,时格里拉起她的手,同时按着艾尔米亚就要掉头。

“等等!这不是拉塞尔少爷和蕾雅小姐,拉迪莱斯大人收到你们的信还担心你们天气恶劣赶不过来呢?”来人穿着精制铠甲,看上去是位将军。随后他向两位白石的士兵说:“两位兄弟,拉迪莱斯大人专门在府中设宴招待披星戴月赶来的各位,对于首阳的逆贼,我们惊鸣将士也是义不容辞,绝对格杀勿论,所以这里就交给他们,还请二位移步到将军府。”

“至于拉塞尔少爷几人,他们是拉迪莱斯大人乡下的亲戚,较早就打算去接他们,不过忙着和白石来的各位对接就没有腾出时间,所以派我来安排拉迪莱斯重病的外甥女就医,还望理解。”阿克西多圆滑地解释说。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后开口:“劳烦阿克西多副将费神了,这娃娃害的什么病,我倒是挺好奇的。”刀疤脸不知何时往时格里的马车里探去,看到紧紧包裹着沉睡的蒂卡维西。

依依卡手心止不住冒冷汗,感受到时格里紧握着自己的手传递到手心的温暖后才稍微安心下来。

“军爷,村里老人说我姐姐害了烈性寒流感,说不治好会害死村里的大家。”时格里看到蒂卡维西睡得深沉,顺势扯了个谎。

刀疤脸立马退开,嫌弃地甩手:“我们走吧,把城门关了,其他人一律不许再进入了。”

时格里一行赶紧跟着阿克西多有惊无险地进入惊鸣关,艾尔米亚和沉睡的蒂卡维西守着马车,而时格里和依依卡从侧门进到将军府被带到一间隐秘的屋子,一名气质不俗的男人在等待时格里的到来。

“我是惊鸣关守城将军拉迪莱斯,我已经收到了奥西菲林陛下的密信:严守城关,阻止南下之人,如若城关已失,则让名为时格里的少年及同行之人过关,而如今洛德明克早就派出的轻骑在我刚收到消息时已经入关,于是我立马派阿克西多在城门口接应你们,还好是赶上了。”拉迪莱斯将情况道出。

两人听了都是一阵吃惊,时格里感叹:“奥西菲林已经猜到洛德明克敢派人刺杀他,也早有了预案,没想到已经提前派轻骑兵来占据要道惊鸣关。”

“年轻人,权力的游戏中只有极深的城府才能够达到所处的地位。同时我多提一嘴,这样的局面下,虽然老皇帝还是老谋深算,不过洛德明克也不傻还掌控了朝廷,这样斗下去,佩莫什卡最终会迎来新王。”拉迪莱斯转身背对着两人。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是按奥西菲林的旨意行事,将我们交给洛德明克邀功不是更好?”依依卡疑惑问道。

“天下无万全之事,给自己留条退路罢了。”拉迪莱斯随后叫来阿克西多下达命令:“即刻送时格里等人北出惊鸣关。”

“拉迪莱斯大人,如你所说,权深似海,你无意加害以此我们为自己留下后路是明智之举,不过要想善终还是早日脱离苦海,我们就谢过大人告辞了。”

阿克西多很快找来车队,将时格里的马车混入其中,以向白石城进贡阴山参为借口出关北上。

阿克西多看着车队通过孤桥进入雪原,然后才回去复命。城楼之上,可雅丝看着远去的马车,玩味地自言自语道:“你们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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