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觉得不喜欢,那她就安生?老实点儿,也不是不可以。
“欺负我……?”
明玉川似是没太理解她的意思,轻愣,“为什么想要欺负我?邱绿要对我发坏吗?”
“不是那种坏的欺负,”邱绿生?怕他误会,“是那种,额,”
越说越羞了?。
邱绿缩在他的怀里,面颊绯红,杏眼巴巴望着他,“就像是,我平常对你?做的那样,你?不是有?几次说了?不再做吗?但我还是坐到你?身上了?——”
当时与他十指紧扣。
听他一句又一句,泛着将哭未哭般难以忍受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邱绿觉得自己太坏,她脸红的快不能看了?,“就是这种欺负,我能对你?做吗?”
明玉川轻眨了?几下眼。
他凤眼在光影下,泛着浅浅的亮,墨发垂落满身,越发像一具美丽的人偶。
他望她,没说话,邱绿的心越跳越快,直到他指尖搭到邱绿的唇上,另一只放在她后背的手忽的往下一拽背后的绳结。
原本安全包围着她的布料松了?。
邱绿吓了?一跳,轻啊一声。
他指尖恰恰巧巧,探进她唇齿之间。
指甲一点点,轻轻划着她的齿。
“可以,”少年面色含着绯意,“我可以要邱绿开心。”
“但邱绿也要让我开心,”他指尖往里伸探,声音轻柔似水一般,又缓又慢,“我们来互相取悦,好?不好??”
还没来得及问他,他所说的开心是指什么。
少年的指尖便自她唇齿之间离开,反倒是唇附上来,与她亲吻。
简直像扯满了?蜜的蛛丝,一点点将她围拢。
邱绿的手放下来,都能摸到他垂落而?下的过长墨发。
会不会太过放纵?
但在此时此刻,邱绿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了?。
大概是因为这间小屋,无?一人打扰,形成一方?天?地般,只剩他们两个人。
只要保持最后心中的清醒,不要被他,完完全全的拉扯而?下……
*
冬盈祭祀的最后一日,邱绿与明玉川分别,他一早便离去前往男子所行山路,邱绿起的较晚,出去时,门口?等着两架兜笼,阴文?帝姬似是也刚坐上去。
青白灰蒙的天?。
山间堆积着未融化的薄雪,越发寒冷,阴文?穿着一如往常的靛蓝色衣裙,头上戴珠翠,正拿着手中竹简一点点卷着翻阅。
似是听到动静,阴文?起眼,那双艳美的凤眼弯弯似狐,却藏着冷嘲,“是绿姑娘啊。”
“帝姬安好?。”
邱绿坐上另一边的兜笼,捋好?自己的衣衫,阴文?指尖一抬,两架兜笼便启程往山下去了?。
一路无?话。
阴文?就连兜笼都挂着银铃,一晃一荡走在山野之间,叮铃铃响个不停歇。
她身侧今日也是身穿银衣的奴随们,阴文?好?似极为喜爱冷色,面庞却生?的极为艳美。
前几日,邱绿询问过丰充。
阴文?今年二十有?七。
她十六岁时下嫁过奇国,便一直极受国君宠爱,盛宠不衰,但因奇国在从前太后清纳言的把持之下,与其他诸侯国越发不满,后起了?逆反之意,其中奇国国君最为勇猛善战,极难对付。
若无?当初阴文?的美人计,以看望故土为由?带奇国国君回到皇城,在奇国国君身受数箭之时亦毫不心慈软弱,如今皇城还不知被谁占据天?下。
后在如今的天?子登基,阴文?被许了?皇城的公主府留在皇城之内,且因她身为帝姬,从前便极为受宠,手下粮米水地极为富裕,一直在公主府内过的尚算安生?。
她这一番波折事迹,可堪称英雄都并不为过,邱绿听了?都觉厉害。
也因此,更觉古怪。
那夜她回来时,偶然所见之人,大抵是对阴文?极为重要。
不然,不可能单单只是轻易一句话,便如此轻易令阴文?心头大乱。
兜笼下行,身侧阴文?忽道,“等等。”
兜笼即刻停下,邱绿转头,望见阴文?随手扯了?张身边侍女手中的弓箭,继而?,她白润的手指捏着箭矢勾起弓箭。
邱绿只听到一串破风之声。
有?身穿银衣的奴随跑进山野之间,喜气洋洋的出来,“帝姬好?箭法!”
竟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射了?只野兔。
只这野兔并未死透,箭矢扎进它身体?之间,鲜血汩汩,奴随抓这未死的野兔都废了?一番力气。
这野兔生?的倒是玉雪可爱,“帝姬,这野兔并未死透,想来也是与帝姬有?缘,大抵是送福玉兔也说不定,不若咱们拿回去养吧?”
他们这话,好?像公主府已经照养过许多的牲畜了?。
阴文?却收起了?弓箭。
邱绿眼尖,瞧见她手掌心满是厚茧。
“这兔子乍看可爱,实则是个会咬人的畜生?,”阴文?坐回去,“本宫最厌恶反咬人一口?的牲畜,你?们将这畜生?杀死后扔回山野之中罢,定要将其杀得透透的,”阴文?将弓箭随手递出去,话音一字一顿道,“免得这种含满野心的畜生?,又返回来咬人一口?,不上台面,却令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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