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看完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折回去丢一边。
他打开纸箱中最上方的那只盒子,里面是那条蓝钻项链,组成他?的名字, keelan。
梁序之抬头,扫了眼还在?车门边候着的管家?,声音平静地重复一遍:“她人呢。”
管家?对上他?的眼神,莫名就有些忐忑,战战兢兢道:“应该是搬走了, 这?半年钟小姐跟您一样,也不常在?酒店住, 我也没多问…”
那纸箱里余下的东西, 基本都是些印着高奢品牌logo的盒子,梁序之不用再打开也猜到是什么。
林叔在?驾驶位上听到二人对话?, 已经拿出手机, 主动道:“我给钟小姐打个电话?,问她人在?哪。”
梁序之没应声, 算是默认, 轻阖眼,疲惫地靠在?座椅上。
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 他?此刻都有些麻木。
那张纸条中提到“两年”这?个期限,梁序之凝神回忆片刻,也没想到这?是哪门子期限。
好似,前年在?马场刚见到钟晚时, 也是这?样的夏末时节。
他?们认识有两年了, 仅此而已。
前排林叔打电话?时开了扬声器, 刚拨通号码,梁序之就听到他?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机械般地冰凉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梁序之缓慢睁眼,眉头蹙得更?深。
林叔也有些麻木了,语气算是冷静,挂断电话?,先道:“我让人去查,钟小姐是…”
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纪为南。
“稍等,梁先生?,纪总的电话?。”
林叔同样开着扬声器接起来。
纪为南在?电话?里说:“林叔,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因?为跟梁先生?同步一下。上周我打过?两个电话?,你和梁先生?都是忙线,知道梁先生?最近很忙,想拜托你代为转达。”
林叔:“纪总您说。”
纪为南语气带着些犹豫:“钟晚…前段时间?找过?我,说是要回杭市了。这?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梁先生?说过?,但跟我倒是最后见过?一面,当天没聊什么,都是些家?常的话?,也没细说为什么要回去。”
他?这?么一说,林叔就明白他?这?通电话?的用意。
纪为南跟梁虹姗已经离婚,在?公司里的职位也没变,现在?就完全是在?替梁序之做事。
钟晚离开港岛前见过?他?,若他?不主动说,梁序之也同样会查到,但性质就不一样了,他?是想撇开干系。
这?时,梁序之出声,嗓音淡漠:“你跟她提过?卢文茵案子的证据是哪来的吗。”
纪为南大概没想到会直接听到梁序之的声音,怔了一瞬,立刻道:“没有。您说不用让她知道的,就当是我查的…”
梁序之没在?说话?了。
林叔又模式化地寒暄几句,将电话?挂断。
梁序之揉揉眉心,想起前阵子他?收到的一条银行卡大额转款到账提醒,也是她转的,数额是他?前年给她的那笔钱,稍多一点。
当时原本要打电话?过?去问,结果马上又有别的急事找过?来,后来也就把这?事忙忘了。
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想起月前,梁虹姗的案子已经移交律政司。
早就知道钟晚当时找上他?,不全是为了那笔钱,大半原因?也是想查卢文茵的事。
梁序之并不介意此事,但倒没想到,她是个过?河拆桥的主,达成目的就甩手走人,全没有半分留恋的。
他?也难得会看错人。
车内的气压极低,须臾,他?沉出一口气,吩咐道:“去查,她人在?哪。”
林叔:“明白。刚才纪总说她去杭市,让杭市的人先查,有任何?动向再跟您汇报。”
“嗯。”
梁序之心中一时烦闷,无?意地屈指点着座椅,片刻后,正欲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他?的私人号码,外加林叔的电话?,从早到晚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次是梁家?逸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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