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不开,干脆张嘴咬了他的掌心,秦砚知顿时神色一僵,掌心除了被她咬得那一阵刺痛,同时也感觉到她软唇贴着他掌心的温软触感。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从他掌心处蜿蜒至心底,仿佛心口某处柔软被勾动了,引起了一阵阵战栗。

深吸口气,她松开牙齿,他也松开了手。

低头一看,掌心处除了有牙龈,还有她淡红的口脂印在上面,嫣红惹眼,仿佛烙印一样让他觉得莫名有些炙热。

迟非晚喘息着,趁他没不注意往后躲了去。

秦砚知指骨蜷缩起来,将那牙印和口脂握在了掌心,唇角一扬,眼神带着趣味的说:“四年前,你可没咬我,不过几年,个子没长,倒是牙齿长锋利了。”

好似逗小孩的话,让迟非晚气不打一处来:“殿下若不是举止逾越,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以自保!”

“你保什么?沈敬知那个草包值得为他做什么?”

“殿下慎言,他不管如何,都是我夫君,殿下莫要妄论我夫君。”

虽然迟非晚也觉得沈敬知是个草包,但是,现在毕竟名分还在呢。

秦砚知嗤之以鼻:“你眼光着实太差了。”

抬眼间迟非晚躲在角落眼神戒备的看着他,心里一阵烦躁,分明来之前便知道不能过于急躁的,结果,还是吓到她了。

算了,不着急,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仿佛给自己洗脑,秦砚知稳了稳心绪,说道:“你不必紧张,我走了。”

听到他这么说,迟非晚顿时松了口气,见他走到窗户边,她突然唤住他:“等等。”

秦砚知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见她指了指大门:“可以走那。”

被她一提醒,秦砚知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当真是混了脑袋,转身走到门口处,突然脚步停下来,回过头问她:“你可有想起之前在哪里见过我了?”

迟非晚心高高的提了起来,下意识的想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眼神带着怯意,试探的说:“可否劳烦殿下,忘了那件事。”

秦砚知眉梢微挑:“忘了?”

他转身看她,迟非晚以为他又要靠近,急忙说:“殿下恩情我必定不会忘,又机会一定会报答,只是如今我已嫁为人妇,这事不能第三人知道。”

秦砚知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处看着她,好奇的问:“你打算怎么报答?”

说着歪着头想了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为奴为婢?以身相许?”

“不不不!”

迟非晚即刻摆手连连否认:“殿下莫要开玩笑了,这恩情你想好了再找我要也行,我等着殿下。”

只要不是什么以身相许就行了,开什么玩笑,她这个火坑都还没跳出去呢,可不想再爬进另外一个火坑。

秦砚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许趣味,点了点头:“好,我再好好想想。”

说罢,打开房门,负手迈步走了出去,见他一走,迟非晚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才发现掌心都冒着汗。

这秦砚知,太吓人了!

她向来冷静,可遇到他,好像没半点办法,特别是他一旦靠近,她手无缚鸡之力,他一掌便能将她完全掌控。

常年在尸山血海里翻滚的人,周身的戾气难掩,她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明日一早,她就立刻回府,不再逗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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