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正是收获的季节。

无数金黄的麦穗随风摇摆,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波澜壮阔。

为了形容的更加贴切,凡人们给这种景观起了一个亲切的名字,麦浪!

正所谓黄金谷子白玉稻,对于凡人们来说,食物是生存之本,更是他们眼中最重要之物,比之生命也不遑多让的东西。

且不说人如何,就说顾云楼看见的。

成熟的麦子被人用镰刀割下,后用简陋的打谷机筛选出好的,饱满的麦粒,最后经晾晒装入竹子编织的竹筐中,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

趁着老农午间在树下休息,顾云楼略带紧张的打了声招呼。

他说:“伯,您知道这里是何处吗?”

那老农微微一笑,见顾云楼神情英武,白衣一尘不染,便料定他是修士,于是恭敬说道:“修士大人,搁哒是勾结。”

虽然老农说的是方言,不过顾云楼倒是能听懂个大概。

他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再问得到的回答也只是将先前的回答重复一遍罢了。

可揣摩着勾结二字,顾云楼实话想不明白,于是只能放弃,又问:“伯,那距离此地最近的主城大概有多远?”

那老农比着手势,开口说:“城?七十里啵。”

顾云楼刚想说谢谢,就见那老农将自己带的干粮递到了他面前,笑着点头示意:“咂。”

见老农把食物分给了自己,顾云楼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黄土堆上,与他相对而坐,将干粮拿起吃了起来。

见顾云楼没有拒绝,那老农也赶忙将干粮拿起吃了起来。

对于老农来说,手里自家婆娘烙的饼自然是美味无比的,可对于顾云楼来说,食之就有些怪异了。

倒不是说顾云楼吃惯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对于烙饼吃不下去,实在是手中这烙饼太酸,好似是故意的打翻了醋坛子,想将人的牙给酸下来。

顾云楼尴尬的笑着,看了眼老农,心一横,将烙饼折了又折,一下子塞进嘴里。就咀嚼着,哽咽感让顾云楼忍不住咳嗽。

老农拍了拍他的后背,将水壶递给了他。

接过水壶,顾云楼猛灌一口,却不料水是苦的,苦的他直接把水壶丢了出去,差点没让他把吃进去的给吐出来。

等到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老农又把自己先前拾起的水壶递给了顾云楼。

顾云楼被苦的难受,摆摆手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水,水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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