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严重的肠胃疾病,倒是让青绅难得无负担地有了一个月闲假,加之二月十九日恰逢新年伊始,他干脆连休两月,待三月初,农历正月十一日再步入工作岗位。
青绅只在家休养了十余日,剩余的四十几天,他痛痛快快地饱览一番深圳及港澳台的自然风光、历史名迹与人文情怀。
他享受需徒步四小时才能走完的东西冲海岸线。海浪追逐,岩石挺立,阳光热烈,青绅感受到一股澎湃之气正慢慢瓦解他体内积蓄已久的狭小黑暗,情迷错乱。
他震惊张斌开为抗击倭寇所筑大鹏古城,他畅想如若国难当头,自己定如这座醇朴古迹般正义凛然地保卫一方国土不受侵害。
他独爱小甲岛金沙碧海藏匿着笔螺、角螺、贻贝、扇贝、珍珠贝等一众娇俏生物,它们远离商业,保持最初的原始。
他讶异香港鸟笼房屋下的精致与进步,惊愕妈祖庙旁言论自由下的痛苦与狂热。
他了解港澳被殖民的国耻,一国两制是伟大祖国宽待从小被迫寄养出去孩子的特权和关怀,祖国尚且如此,可为什么母亲却无视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
两个月的假期初始漫长逍遥,待结束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的时间缝隙。
青绅没有变成逍遥自在的碧海青天,没有石化为坚固的城墙,更没有在港澳谋取一份改头换面的新生活,他还是回到了深圳,回到了郝哥给他安排的那间房,回到了夜夜笙歌的金皇。
泽楷拍着许久不见的青绅肩膀,问他出去游历一番有何收获?
“见到了很多没有接触的新鲜事物!”
“例如呢?”
“不好说,这是一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随便说说呢?”
“举个例子,当年庆祝澳门回归,大陆各省区送上的庆贺礼物让我很激动,我们安徽省送的是带有年份的回归镜,那种澳门回顾祖国,兄弟送礼庆贺还是蛮让我感动的。”
“感动个啥?”
“所以不好说出来嘛,就是那么一种你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得到的感动,说出来就显得太过装逼了。”
这一点,泽楷已经感受到了,他本也对青绅的游玩不感兴趣,他来找他,是有要事商量。
泽楷请求青绅帮忙顶个房,他今晚有三个房,时间上稍微有些冲突。
刚回来的青绅还未联系任何女客,便欣然应允,解决兄弟燃眉之急。
泽楷直接把青绅带进房间,满脸委屈告诉童童,他有个朋友出了事,需要急忙去处理一下,半小时至一小时内回来。童童见青绅出现,不多言语,只关照泽楷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童童带来了两个朋友一起玩乐,两位均是清爽干练的中年女,她们此时正和男伴聊得很投入,只微微瞥了他一眼。
青绅注意到其中一个女人,他再三确认,她就是那晚在路边笑得前俯后仰,追逐打闹的女人,他低迷的情绪慢慢高涨起来。
青绅眉眼含情看着她,在她上厕所后也起身而出。
他在厕所门口等她,不消片刻就创造出了沟通的机会。
青绅问她:“美女,你之前是不是来过我们这边?”
“没有,我之前都在1870那边玩,怎么,你见过我?”
“感觉很熟悉,但是我没去过1870。”青绅礼貌问道,“我叫青绅,青色的青,绅士的绅,我该怎么称呼您?”
秦语略微防备地提醒:“秦语,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不要喊我姐,也别叫美女。”
青绅在轩诗尼中混合了苏打水递给秦语时仔细观察了她的面容五官,秦语感知到他谄媚的服务,却只淡淡笑着道谢。
童童瞥见他俩人的互动,她一把搂过青绅,按着他逼迫着一起合唱了首歌。青绅及时照顾了童童的情绪,边唱边为她调配了相同的饮品送到她嘴边。
好在泽楷深知童童是他的大客户,他在另外两个房间周转敷衍完,急忙回来了。
青绅一见到他心头不自觉攒动着莫名的激动,他赶忙挪位置,一不小心,就挪到了秦语身边。
泽楷会意青绅投递的眼神,他急忙搂着正要抱怨的童童,撒娇道:“怎么了,我就出去一会儿,你就不爱我了嘛?”
“爱爱爱,怎么能不爱你呢!”
青绅给秦语要了杯酸奶。秦语倒开始对他不灌酒的行为不理解了。
“喝点奶吧,护护胃。”
“你怎么~”
青绅打断秦语的问话:“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过她现在去国外了。”
“普通脸撞起来也正常。”
“你们都不是普通脸。”
秦语好奇了,她追问青绅,他口中的那位朋友何许人也?
“我只知道她叫利姐,现在移民欧洲了。”
秦语瞪圆双目,难以置信核对着:“不会是我姐吧,她做什么行业?”
“好像是医美吧!”
青绅很满意秦语自然地咬钩,他冷静地等待她惊讶后的平静,他看了一眼秦语递过来的手机里的姐妹合照,除了利姐和秦语,还有她。
“就是她。”青绅肯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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