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华安宁刚刚起床就看到盘坐在几十丈外的端木阳生,这家伙还是起的这么早,要不是曾经下山起的比他更早,他还以为端木师兄不睡觉的。

不过他乐得如此,很快洗漱过后,华安宁走出小屋,二人会面。

端木阳生随即起身,大步走来搭着华安宁肩膀,与刚才宁静清扰的形象大相径庭。

“华师弟,按入观时间来看你还需要打扫一年多的外殿,不过咱们都是踏入修行的人,倒是不用担心,待会儿召集的人到了你我就先耕田插秧,那秧苗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玉君山上的一块秧田。”

华安宁有些不好意思,这端木师兄说到做到倒是让他有些汗颜,毕竟自己差点没准备回来。

“有劳端木师兄了,那些师兄们要是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不能让别人白帮忙。”

说着就拿出了一部分福如给的盘缠,一个白布袋,里面磕磕撞撞的装了脑袋大小的一堆银钱,银白发亮,圆溜溜的叠成一摞一摞,二指宽,小半指厚,看上去崭新华丽。

端木阳生余光一扫,颇为吃惊,一副若有所思。

“华师弟考虑的倒是周到,这些东西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应该会喜欢,不过咱们修道之人最好别碰这些,那些道长不喜,容易让人沉溺凡俗,呵呵。”

华安宁点了点头,内心一动。

“师兄教训的是,这是我最开始抵达青桥观余下的盘缠,烂在手里也是浪费,不如送个师兄们留个纪念,日后想下山还俗也能有个路费!”

“哈哈!华师弟想的不错,那走吧,我带你去见见这些人,不过你也应该熟悉,就是之前想和咱们论武的那些人。”

“嗯!”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抵达了端木阳生的集合地,朝阳破雾,一道道健硕的身影早已经站在池中广场上叽叽喳喳的谈论,有说有笑。

一见面,华安宁就辨认出了这些人,其中一个还是昨天遇到的那位,这些人见到华安宁抵达也是一惊,当即露出谦和笑意,这家伙的武力实在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华安宁一一拱手,面露感激,端木阳生则带好队伍准备出发。

“各位师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各位还请不要嫌弃!”

华安宁直接打开布袋,亮出雪白的银钱,在金色光华下熠熠生辉。

“华师弟说的哪里话,道观不缺吃住,这些东西你拿走吧!”

有人笑着抱拳,他们要的是华安宁的人情,可不是这些东西,毕竟青桥观里真金白银不流通,而且他们也住惯了道观,自给自足,只有布料木材等一些东西会去俗世购置,但这不是居士该担心的。

华安宁面带微笑,也不管这些人要不要,直接就塞进他们手里,即便推搡退避也得送上。

看见华安宁如此热情,加上实在是不敢动手拒绝,这些人也稳稳拿着银钱不再客气,几个呼吸功夫他像是分发筷子一般迅速掏空布袋,最后抬头一笑,神情真挚:

“诸位师兄如此帮忙,师弟也不好答谢,少许礼物希望收下,师兄们的热心我不会忘记!如有所需定当竭力而为!”

见华安宁如此模样,在场二十人纷纷拱手,眼中带着笑意,只要华师弟记得他们就行。

华安宁看了一眼端木阳生,一抹笑意绽放,随即点头。

晨雾未去,山间还有一丝凉意,这一行人就热火朝天的翻过山脊抵达玉君山下。

昨日还没仔细研究,现在一看倒是有些意外,这玉君山居然两季共存,山上入秋,绿意稍退,山下如春,芳草萋萋。

山腰梯田环绕,朝阳洒落,金光闪闪,犹如披上了程亮黄铜甲,雾气蒸腾彩光交错。

二十位精壮男子加上端木阳生这个锻体二重,华安宁相信两天就能耕完,余下插秧施肥费个三四天即可结束。

说干就干,这些人早年耕地为生,否则也不会拜入道观求生,华安宁也同样熟悉,自七岁起就下田帮农,如今凭借单手四千斤的力道,他一个人负责一垄田毫无问题。

他目光一转,心思微动,当场在田边林地里砍下一根碗口粗细的杉树,随即截下两丈,一边绑上四道犁,双肩抗下八根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华安宁开始试验,经过半刻钟的配重,便开始了犁地。

稻田泥土细腻柔软,华安宁小小的躯体坚硬如铁,带着铁犁不断前进,感觉不怎么废力,就是脚底用力太多容易陷入泥沼,不过并未出现什么严重破坏,按理说耕地肯定要用牛,但是居士有严格的责任规划,那洞青道长并没有给自己令牌请专门的弟子帮自己,所以也就靠人力了。

二十二个人,华安宁一个就顶的上十六个,其他的人就算力气大也只能两两配合,队伍里还有一个锻体一重的武夫和端木阳生,有了武夫这耕田速度比预期的要快太多,地形规则的田地华安宁负责,不规则的其他人负责,效率比之耕牛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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