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受伤,让梁珍妮逃过大劫,但伤不重,小劫她逃不掉,房间可以不去,约会还得见,在梁珍妮休息两天后,按照陆和平的指示,她前往长海的酒店会所,万合在等他。
陆和平在电话里嘱咐:“万合不见你不松口,留心。”
他说的留心,是如何伺候好万合。
长海的云顶会所是百安城南最豪华的高级场所,没有提前预约连长海内部的工作人员也进不来,但这里有万合的包房,他并不常来,可包房他能随来随有。
梁珍妮坐在豪华的包房里和万合眉眼间火花四射,脑子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如何能让万合快速有动作,不然陆海那边速度太快进行太顺那片地就有危险。被石河夜里私审让梁珍妮恐慌,她到现在也没查出来石河和楚娴的关系,但她清楚石河最近的大动作应该也和陆海的横冲直撞有关,这些年她得到的消息里可没有石河的行动,最近石河横空出世般横亘在她和枯宅之间,有种明显急眼的焦虑,可是她急的是什么呢?
总之她得让巨鼎的脚插进去,拦一拦陆海,也缓一缓石河。
“珍妮,三年没见你还是有变化的,没有过去健谈了。”万合给梁珍妮递了杯酒,他没让梁珍妮接,而是自己将酒杯凑到她嘴边,“我喂你。”
呵!梁珍妮心里的白眼翻上了天际,她如果不疏远点儿,这会儿喂她酒的就不是杯子,而是万合那张薄薄的嘴唇了。
万合喜欢有趣的女人,梁珍妮谨记,她捧住万合的脸,娇俏地说:“老头,问你个问题,为什么海晏河清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去海边?”
“海晏河清美则美矣,只是……”万合挑了挑眉,他知道了,“太干净了,没有鱼呗。”
“是啊,‘海’和‘河’可不能搞得太清,不然‘无余’啊。”梁珍妮一语双关。
万合勾了勾梁珍妮的鼻子,说:“谐音梗不是梗,真烂,但是我喜欢。”他的调笑没有了,眼里换上精明的算计,“你是想告诉我陆海和零件厂的石河搅在一起了?陆海去过几次零件厂的事我知道,听说石河虽然嘴上答应他,但一直没什么正经动作,零件厂的麻烦是那批改了性质的家属楼,厂里说收也没见收。”
“您知道得挺清楚。”梁珍妮看出来了,万合还是对5号地很有意向的,她忙道,“都说不怕富二代玩物丧志,就怕富二代踌躇满志,陆海有脑子,但他情商低啊,光想着大格局,大抱负,都不想想现下的环境,让他大搞特搞,咱们可就‘无余’啦。”
“咱们?”万合在桌下踢梁珍妮的脚,表面上又极正常,他玩味地凝视梁珍妮。
“对,咱们。”梁珍妮手下迎合着万合的小动作,继续分析,“三年前,巨鼎对5号地块动过心,后来放弃也是因为投入大收益久,但如果有能一眼看到的短期收入让钱流动起来,巨鼎怕是不能把嘴边的香饽饽放跑了。这次动5号地,陆海的想法不错,但他自私,没想过大家的利润,他自己既要又要还要,让所有人跟着吃土,连他亲爹都不乐意,还别说其他人了。”
万合笑道:“三年前巨鼎想动5号的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此一时彼一时。”梁珍妮掩饰当年的私心,她又扒拉扒拉万合的头发,感叹,“人不识货钱识货,万总这一头浓密的头发没少砸钱,一看就贵。这年头啥都贵人还都缺钱,可扶持资金那是白来的,凭万总的背景,要这种钱的账期肯定比我们短,对园区规划也能更精确,巨鼎干康养小镇最合适。钱上,工程上都掐尺等寸,不亏;对上不用费劲交待,赚了;想怎么走账万总自有办法,长海和过去一样,只收差价,零星的陆总说了他不要,那是您应得的。”
万合哈哈大笑,点着梁珍妮的鼻尖叹道:“刚说你没过去健谈了,其实只是还没撒开,你这小嘴不是嘴,是勾着鱼饵的吊钩。”他的手指顺着梁珍妮的鼻尖滑落到她的双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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