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洒在废弃的酒店内,给这冰冷的钢铁世界添上了一抹不祥的暖色。路经理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冷硬,他刚结束了一场暴行,留下小鱼蜷缩在地上,身体因痛苦而扭曲,衣衫破碎,血迹斑斑,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模样。

谢颖的心像被重锤击中,她强忍着周身因恐惧和悲愤而泛起的剧痛,一步步艰难地挪向小鱼。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决堤而下,她哽咽着呼唤:“小鱼,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活下去的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宁羽带着江雪她们匆匆来到三楼。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紧张,但更多的是对眼前景象的震惊与不解。

宁羽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那些被丧尸咬伤的人,无论伤势轻重,都被粗暴地用绳索捆绑,无助地躺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老路,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刽子手!”

老路的面容在昏暗中显得尤为阴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振振有词地回应:“我怎么做,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在这个末日里,我们不能让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否则,下一个倒下的可能就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江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她毫不退缩地站出来,声音坚定而有力:“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们的生死?我们是一同面对危机的战友,不是待宰的羔羊!你这样做,和那些丧尸有什么区别?”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能听见。

秦奋的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安琪,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珍宝。安琪的双眼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混沌与狂乱,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身体不时因内心的煎熬而颤抖。

那两名准备上前的人停下了脚步,他们也被这紧张而微妙的氛围所震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不要碰我老婆。”秦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张开双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安琪面前,仿佛要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抵挡住一切可能的伤害。

“老路,不要碰我老婆行吗?”秦奋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哀求,也是对人性最后一丝善良的呼唤。他的眼神中既有坚决,又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伤,“她没事的,她只是病了。我求你了,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找到治疗她的方法。”

宁羽和江雪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宁羽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然也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而江雪的眼眶微红,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寻找着能够打破这僵局的话语,却最终只能沉默。

他们都知道,安琪的状态已经岌岌可危,那双曾经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眼睛,如今却仿佛被黑暗所吞噬,正一步步走向失控的边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下一秒,安琪就会彻底失控,成为他们之中最危险的存在。

“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秦奋的声音近乎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老婆她只不过中了某种未知的病毒,我在医学研究上有所涉猎,尤其是病毒学方面。相信我,我一定会夜以继日地研究,直到找到解药。求你了,别绑住她,我能控制住她,我保证!”

老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声音沉重而坚定:“秦医生,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可是,你看看安琪,她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野性与疯狂,她连你恐怕都不认识了。我话说的难听一点,但事实如此——安琪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妻子,她就是个被病毒操控的怪物。我们不能拿大家的安危来冒险,不能交到你一个人手里。”

秦奋紧紧抱着安琪,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挣扎,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抬头望向老路,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求你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可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毒,但只要是病毒,就一定有压制它的方法。我不能失去安琪,她是我的全部。”

老路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秦奋,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打几针抗生素就能解决的了。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你继续坚持不配合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只能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护大家的安全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犹豫与不安。

“这么做不好吧,毕竟他们也是我们的同伴啊。”一个声音低声说道。

“可是,万一安琪真的变成了怪物,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就这么赶走他们,确实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妇女低声叹息。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内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而秦奋和安琪,就像是被风暴卷入的两片树叶,无助地漂泊在命运的洪流中。

“绑住她。”老路的命令如同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指了指安琪,示意那两个人上前。

“别碰她!”秦奋的吼声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沉默。他猛地推开那两个人,眼神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坚决。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捍卫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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