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只得再次道歉道:“抱歉。”
“还要玉儿接着讲吗?”
“讲吧!我听着。”
千玲玉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那两三年玉儿是怎么都忘不掉的,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相公保护我,那段日子玉儿真的很开心。”
尹泽在等她的转折,他知道后来自己发奋读书,变得古板不待见人,这事他已听小容以她的视角讲述过,但还是想听听这姑娘说的。
在闭上眼自我回味了一会儿后,千玲玉又缓缓开口道:“当时尹哥哥已经去了苏先生办的私塾有一年,里面读书的都是世家贵子,尹哥哥才去就凭借打架厉害成为了一霸,还背着先生偷偷带我去私塾里玩耍。”
“老太公在这时病逝,尹哥哥和我都哭的很伤心,他在临死前嘱咐尹哥哥要好好读书。”
“玉儿就劝导尹哥哥不要贪玩了,你拿了本书看了几眼,说不知所云看的人脑瓜疼,扔了书本躺在那里发怔。”
“之后,尹哥哥确是有更加努力读书学习,玉儿很开心,就经常自己做一些点心趁你空堂时给你送去。”
“但是不几个月后的年末学问考评,尹哥哥得了个如往年一样的垫底,还被尹哥哥欺负过的几个成绩好的直白嘲讽,言语难听至极,还说尹哥哥你小小年纪沉迷美色,还有人拿去世的老太公说事,说尹哥哥你辜负他老人家的期待,是个不孝子孙。”
“尹哥哥发怒要动手打人,在私塾外偷听的我赶紧冲进去拦着,却怎么也拦不住。”
“结果苏先生来了,尹哥哥挨了戒尺,回去后也不再理我了。玉儿以为你只是一时的置气,却没想到尹哥哥竟真的下定了决心,在家里发愤读书,好些天不再找我玩闹。”
“玉儿听说后也很高兴,却忍不住想念,就主动过去找你,但尹哥哥却说以后让玉儿不要再找你了,姑姑和阿娘都说不管怎样,男子能立志读书是好事情。”
“当时年岁小,懂的并不多,玉儿并不真的理解,和尹哥哥闹了脾气,但你却直接不理我走掉了。”
“玉儿也置气说不找你就不找,却没想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尹哥哥竟是真的不再与玉儿亲近了,见我不是冷脸就是训斥。”
“一年又一年过去,玉儿渐渐明白了你我之间婚约的真正含义,也明白了尹哥哥用心苦读的意义所在,我心里始终怀念着那几年与尹哥哥要好的时光,玉儿常常在想,等尹哥哥你功成名就,和我完婚,或许玉儿就又能与你亲近了。”
“尹哥哥知道玉儿今年多大了么?”千玲玉问完就一直看着尹泽。
已经知道不少眼前这姑娘的情况,但尹泽却是真的不知她的实际年龄,只能实话实说:“不知,我不记得了。”
千玲玉站起身来,优雅郑重地向尹泽行礼说道:“尹哥哥,玉儿今年正是及笄之年,你喜欢吗?”
不自觉地尹泽低下了自己的头,沉默不言。
俏姑娘又坐下来,打破沉默道:“玉儿几日前听闻尹哥哥遇刺,着实担忧的很,但不知怎的尹哥哥被送进了皇城,玉儿探望不得。”
“前日听闻你醒了,玉儿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又得知尹哥哥失了魂,阿爹和阿娘不以为意,认为如神医所言慢慢会恢复。”
“玉儿却是有些小心思,尹哥哥中了状元已经几个月了,却始终没有要与我和好的迹象,昨日终于见到你了,尹哥哥看玉儿看的失态,分明是喜欢我的,怎么不承认?”
尹泽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承认,当时却是被玲玉妹妹惊艳到了,但我后来也与你说过我和小容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总不能三心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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